“交給我吧。”諾亞點了點頭,朝前踏出去了一步,身形消散在了空氣中。
“注意安全,小心密室類機關。這個家伙的殿堂,可是攻擊性十足呢。”
“你們也是。”
坐在去往森谷帝二家的警車上,柯南望著街邊漸次亮起的路燈,確認過一遍時間,略微焦急起來。
森谷帝二居住的別墅區,本就離市區很遠,車子在晚高峰的東京,即便是拉著警笛,能加速的程度依舊有限。
雖然毛利小五郎他們產生了犯人想要處理的是森谷帝二的建筑,找到他這個偵探手上只是順手為之的事情,他卻絲毫沒有如此的僥幸。
犯人與他通話的口吻,他是有點熟悉的。
作為一個靠著現場偵察與急智處理現案的顧問型偵探,遇到想要與他來一場“較量”的犯人,是不多見的。
但他不多見,他從他父親的資料里是真的見過很多。
誰讓宿敵和偵探這個概念,從福爾摩斯探案集開始,就成為了許多偵探的標配了呢
加上,由于了解到認知訶學,還有小蘭突然積極熱心想要參與相關學科內容的狀態,他被迫和主動地了解了許多心理學知識,也敢于稍作判斷。
這個犯人是較為典型的那種,確實是對他懷抱深切恨意的反社會型兇徒。
雖然聯系到了他們這邊,但話語很少,目標明確,比起交流,更像單方面的通知,完全沒有給他們什么溝通的余地。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鮮少暴露情緒的人,在面對工藤新一的時候,僅有的幾句發言當中情緒化的表達頗多,要將這完全解釋為障眼法,比較難說通。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這個犯人沒有談過條件。
不論他到底是什么情況,在他自己的視野里,想必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是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犯人在警方緊鑼密鼓的搜查中東躲西藏,而是自己高高在上,給偵探和警察們一直丟出新的謎題,他應當很享受這種控制感,從給他人制造的麻煩和災難中感受到了價值。
目暮警部的總結才是比較確切的“瘋子”。
于是,堵車的一路上都在思考類似的問題的柯南,等坐在森谷帝二家的沙發上,看著對面一臉鎮定,甚至在施施然點煙斗的森谷帝二時,懷疑的警報已經拉滿了。
過分整潔的體面裝扮,明明是晚飯后的時間了,見幾位因為緊急事態而找上門的警察,他甚至有閑心挑了一套熨燙整齊的新衣服。
面帶溫和的微笑,姿態卻沒有絲毫放低,而是翹著腿,怡然自得地點著煙,似乎十分享受被眾人的視線包圍的此刻。
過分干凈的房屋,甚至包括沙發上的絨毛和軟包,還有墻上精心布局過燈光,氛圍和情緒都恰到好處的照明
到處都符合他對反社會型的強迫癥連環兇手的刻板印象呢。
將手里的火宅甩動了兩下,森谷帝二把它在煙灰缸中輕輕壓折成兩段,慢慢點了點頭“你們說得很有道理,這幾件案子,好像是巧合到離譜了。”
這種拿腔捏調的說法方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