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來點水算了。海幸彥”
“再把鐵砧推遠一點ision”
“ark,齒輪那邊好了嗎”
怪盜團那邊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帶著森谷帝二趕到了現場的警察們也在緊鑼密鼓地忙碌著。
從被家里帶走之后,森谷帝二全程一言不發,不論如何逼問他炸彈的安放情況和細節,他都只是陰沉著臉色,沒有一點回答的意思。
看著一片忙亂的現場,森谷帝二也只是冷笑了兩聲,修剪整齊的指甲卻還是慢慢摳進了掌心里。
比起警察,他現在真正在畏懼的,是那張小小的,如同鮮血或者火焰一般的卡片。
對這個都市傳說一般的神秘團體,他肯定是聽說過的,但從來嗤之以鼻。
一封簡單的預告,神不知鬼不覺地令人改過這又不是什么天真的童話故事。
然而,當自己真的走上了極端的道路,真的心里有鬼的時候,再面對這風格浮夸可笑的手法,卻也沒有不屑一顧的底氣。
他不敢說出口的事,可不止是這么一件而已
“森谷教授。”抱著胳膊看著被疏散封鎖的現場,看著警戒線圍繞住原本燈火通明一片繁華之色的大樓,目暮十三神色嚴肅而無奈,“你是很富名望的設計師,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新作品,你的足跡原本可能遍布全世界,為了一點恩怨,毀滅掉這樣的可能,真的值得嗎”
威脅恐嚇都不管用,而森谷帝二作為一個不缺錢也不缺利的名人,當他連臉都不要了的時候,想要撬開他的嘴,警察也是沒什么招的。
所以這一段話,與其說是他在勸說,倒不如說他是在感慨。
他確實是不太理解森谷帝二的想法,不過他還是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那個叫喜多川的年輕人一口斷定兇手也是從事藝術行業的這件事。
雖然,藝術家腦子不正常也不奇怪的樣子,但想起那個生活困窘而拮據的少年人,再對比森谷帝二,無疑后者已經是站在了行業頂端,已經走到了人生巔峰的存在。
這么一想他就更不理解了。
學藝術成本高昂,需要長期培養,養出一個能熟練的優秀人才并不容易。
以藝術為職業,就是想要依靠這門手藝賺錢,真的賺了大錢了,又開始抱怨自己的職業沒能滿足自己的藝術追求
到底是圖啥呢
“你不懂。”一直沒說話的森谷帝二抬起眼睛,看著前方在黑色的煙塵里輪廓模糊的大樓,自言自語似的說,“建筑是不一樣的,建筑是建筑家生命的延續”
“可那些都是建筑商花錢蓋的啊你要真有意見,你花錢把地皮買下來再隨便處理不可以嗎”目暮十三提出了一個靈魂的問題。
“那樣根本不可能啊”又一次被“不是你花錢”的論點戳中的森谷帝二瞪大了眼睛,“建筑的世界不需要考慮那么多感情,這是一個只有秩序和規律的世界”
“可是規律就是”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