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別讓他們太過注意閣樓的爬梯,給幾個人一些偷襲的空間
伊藤美沙里的思緒,在下個瞬間短暫空白了。
因為長相白凈,一臉無辜的唐澤,一手拎著她的貓,另一只手,從自己那扁扁的通勤包里,抽出了一把ak47
用胳膊夾住槍身,伸手抓住穩定握把,唐澤朝她溫和一笑“麻煩您不要動好嗎我有點緊張,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扳機。”
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的伊藤美沙里“”
喘著粗氣的服部平次垂眼注意著指向自己的槍口,考慮到緊緊貼在他身后的遠山和葉,吸了口氣,沒敢輕舉妄動。
既然工藤他們找上門,自己進門時造成的痕跡,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只要絆住伊藤律師這個主謀,時間拖得越久,自己越有機會制造一些引人注目的動靜。
這樣的話,他們才有更多生還的機會
屏氣凝神,他盡可能摒棄周圍雜音的干擾,努力聽清樓下發生的對話。
“對你很不滿。你是不是忘記了”
“你們你們也是那邊派來”
“你居然鬧到被偵探發現”
斷斷續續捕捉到幾句對話,服部平次咬緊牙關。
到底是誰找回來了啊,真的是工藤他們嗎
他怎么從只言片語當中,感覺樓下在發生的好像不是什么正義的拷問,而是類似分贓不均,鬧出矛盾的對話呢
看守的人還在,他沒機會湊到天窗前仔細觀察,隔了老遠更無法完全聽明白那邊在說什么。
可惡,不管是誰,就不能往里頭走幾句再說話嗎,站在門口聊什么呢
釘子一樣呆在門口寸步不移的唐澤,為的就是不讓他聽清楚。
讓正義感爆棚的紅方偵探聽到假酒們惟妙惟肖的黑吃黑打戲,對他的世界觀不太友好,唐澤貼心地決定不讓人家瞎操心了。
“無關緊要的小心思,或者搗鼓點小動作,這都好說。生活不易,您需要搞些副業補貼家用,我們都能理解。”端起波本油滑而危險的語調,安室透身上那種可親的俊朗都被襯托成了病態的陰翳,“但真的,出手對付警察的兒子,這太過界了,女士。”
“而且是大阪警本部長的兒子。”夾著機槍的唐澤老神在在地逗著貓,配合安室透的口氣補充道,“難道您覺得,您過去的所作所為天衣無縫,不怕任何執法部門的審視嗎呵呵,女士”
配合伊藤美沙里的身份,他這句話的嘲諷意味簡直不能更濃厚了。
你自己都是法律的漏洞,伱難道覺得法律真有那么公正這很可笑。
從他的笑聲中讀出這條信息,伊藤美沙里捏緊了衣服,壓抑住怒氣和恐懼。
他們的口吻太自信了,像戲弄老鼠的貓,仿佛不需要花費什么力氣,就能輕而易舉地碾死她這個小人物。
果然,他們就是那邊的人。
心理防線慢慢崩塌的伊藤美沙里垮下肩背,終于回答道“可是,現在是偵探發現我的把柄在先。我從來沒有毀約,也從不撈過界,是,是他們先”
上鉤了。
雖然不動聲色,聽見她松口承認自己涉及不法的勾當,兩個釣魚執法的臥底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詐對了。
從他們那彎彎繞繞,全是狠話,但是一句實質性內容都沒有的威逼,不難看出,唐澤和安室透對她到底背后是什么人完全不了解。認定伊藤美沙里身后還存在更大的魚,是邏輯判斷,而非找到了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