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籌劃的時候,他就極盡所能地規劃,試圖消滅全部的痕跡。
到目前為止,他做的非常成功。
“那你要怎么解釋自己的那句話呢”已經完全站不直了的工藤新一,扶著墻勉強挪動了兩下,靠在了電梯門上。
冰涼的金屬板貼在他汗涔涔的脖頸上,讓他暫時保持住了清醒。
還有,最后一點一擊必殺的證據。
“今天我準備的項鏈,和你粉紅色的耳墜非常相配。辰巳小姐說,這是她為了與你碰面,在來的路上臨時購買的首飾。換言之,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它才對。你為什么會知道她的耳環是粉紅色的”
“這不是只要看了,就一目了然”察覺到不對的大場話語一哽。
他朝著辰巳千津的方向猛地回過頭。
“對啊,你們兩個約好碰面,在黑暗中偷偷擁吻。而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即使貼的很近,也很難準確分辨它的顏色。除非”
工藤新一說到這里,抬起手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
始終停留在這一層的電梯緩緩打開,明亮的光刺破黑暗,刀一般打在了昏暗的環境當中。
“除非,電梯門突然開啟,透出了一道光。”
徹底語塞的大場僵立在原地。
“喂大場,難道你真的”結束了演示,周圍的燈光緩緩亮起,辰巳千津不敢置信地看向戀人。
她知道父親和他存在一些分歧,在她試探性地提出對大場有興趣的時候,被父親嚴詞拒絕,聲稱喜歡誰都可以,但大場不行。
然而這些分歧,真的嚴重到了需要殺死對方,甚至是,利用她來殺死她的父親的程度嗎
“你為什么要在那個時候打開電梯門呢,大場先生”
“理由很簡單。”頂燈重新點亮,環境恢復光明,暴露出了大場面無表情的臉,“因為我向我的父親發過誓,我一定會為他報仇。”
“你的父親”暗暗念了兩遍大廠這個姓氏,想起什么的目暮十三看向他的臉。
“二十年前,我父親也運營著一家電玩公司,然后辰巳社長找到了我父親,游說他將兩家公司合并,他說,他們要一起在米花中央大樓,建造起堅不可摧的城堡”大場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可是,那根本不是合并,那是假借合并之名的鯨吞蠶食。”
轉過身,他環視著周圍。
二十年來長盛不衰的公司為自己準備的生日排場很滿,精美的游戲原畫和各類主題裝飾將整個會場妝點得花團錦簇。
這都是一個偽君子偷來的東西。
“他開除了老雇員,一步步搶走了我父親公司的獨占技術和制作企劃,我父親成了掛名的副社長,再也不能左右公司分毫他被逼上絕路,失意自殺。
“而企圖借助魔鬼的力量擊敗魔鬼的我,也成了魔鬼。和我父親走入一樣的結局,或許也是一種必然吧。”
“跟你父親一樣”習慣性地站在原地,禮貌地等待犯人抒發完感言再銬走的高木涉愣了愣。
坦白了一切,已經一臉釋然的大場沒什么障礙地點了點頭“二十年前,他也是在這個地方自殺的,作為報復,他試圖將自己的死偽裝成辰巳社長的手臂。只可惜,他的計劃就和我一樣,被一個年輕人輕易地擊破了。”
“哦,這么說我就想起來了二十年前,是優作解決的這個案子。”聽見了這個自殺假裝他殺的關鍵詞,目暮十三猛地抬頭,“案發當天,正好遇上了工藤優作”
也就是說,兇手父親的自殺,和兇手企圖模仿當年的案件制造的謀殺,同樣被一對父子接連拆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