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好相反。”
“哦,我想起來了。”
看著佐藤將白色的菊花插在易拉罐里,放到路燈邊,白鳥任三郎靠在車門邊,跟著嘆氣。
“今天是她父親佐藤正義警視殉職的日子。”
“什么”高木涉吃驚地睜大眼睛。
佐藤美和子輝選擇做警察,是一種家族慣性,她的父親也是警察,這點高木涉是知情的。
但因為這在警察家庭中非常常見,警視廳這種例子比比皆是,高木涉沒有仔細調查過她父親的情況。
“是啊。十八年前的今天,佐藤警視于追捕搶匪的途中在這個路口被卡車撞倒了。”抱起胳膊,白鳥任三郎沒有吝嗇分享訊息,“不幸的是,當時天氣太過惡劣,大雨傾盆,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聽目暮警部說,他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在家人的陪伴中斷氣了。”
兩手撐在車頂的唐澤垂眼看著擱在路燈邊的小小易拉罐,眨了兩下眼睛,沒有說話。
成為一名警察,然后死在自己的崗位上,這是他很早的時候為自己設想過的,最佳的結局。
奈何天公不作美,非得讓他體驗一把英雄遲暮,茍延殘喘的味道。
在自己離去以后,會有人懷念他這個形單影只的殘廢嗎唐澤不是很確定。
“因為牽扯到了警官的殉職,這個案件在當時引起過輿論的。我記得,他們是叫這個案子”還在努力回憶和同僚上司那邊打聽到的內容,白鳥任三郎繼續解釋道。
“愁思郎案。”站在車前的柯南順滑地接過了他猶豫磕絆的講解,“由于被卡車撞到的警官,不斷對逃走的犯人喊著這個奇怪的名字,所以這個案件被稱為愁思郎事件。當時的警方圍繞過這個信息,展開過大規模的排查。”
“沒有找到犯人嗎”看著蹲在地上雙手合十,像是在心中默默向亡者說話的佐藤美和子,步美有點難過地揪著袖口。
知道有的警察會在崗位上犧牲,和切實看著警察的遺孤在眼前悼念,帶來的感覺很不一樣,這幾個鬧哄哄的熊孩子一時半會兒都安靜下來了。
“沒有,線索太少,最有可能目擊到兇手的警官在車禍中去世,之后成立的調查組一直查不到結果,負責的刑警也已經過世了。偵查行動已經停頓了很久,況且,這個事件在三年前就已經超過了追訴時效。”柯南搖了搖頭。
“懂得還挺多的啊,小朋友。”聽見小學生口中流暢地報出了自己都沒打聽明白的消息,白鳥任三郎不由吃驚。
“呃,毛利叔叔以前也是你們那邊的警察嘛,他告訴我的”表情僵硬的柯南很快切換回了天真無邪的小孩口吻。
好久沒聽見他這么夾的聲音,唐澤默默轉過頭看他,突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奇怪的既視感。
這種因為身份真的輕易暴露,所以懷疑人生到有點刻意的表演
不對,我才沒有
“哦,這個案子啊,我在電視上看過呢。”根據這個名字總算回憶起了內容,高木涉恍然大悟,“那是一個計劃周密的搶劫案,唯一能找到的線索就是銀行監視器拍攝下的不到十秒的畫面。”
“不到十秒,那幾乎就是什么都無法確定了。”很理解這丁點線索什么作用都發揮不了,白鳥任三郎皺起眉。
“是啊,沒人知道殉職的警官是通過什么方法鎖定到嫌疑人的。整件事都在五里霧中。”高木涉沉沉點頭,“沒想到那位警官,就是佐藤的父親啊。”
會開口叫對方的名字,而且能那么快找到可疑人選,犧牲的警官似乎知道嫌犯的身份,在死前卻沒有留下任何相關信息。
知情人仿佛被詛咒一般死去,案件陷入凝滯,大規模的偵查同樣不得寸進
正因為案件的疑問重重,它才得到了被大眾矚目,進而被他們記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