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火焰發明人的尊重,這種火焰被唐澤主要用在了各路縱火犯身上,比如森谷帝二的陰影,同樣有幸體驗過那么幾十分鐘。
諾亞掌握火焰的能力同樣隨之提升了,已經逐漸能夠控制燒的速度,燒的效果以及作用時間。
他們現在喜歡講究一個小火慢燉,腌制入味,保管讓這些喜歡玩火的家伙充分體驗到火焰的美妙。
“諾亞從哪里收集到的火焰焚燒的感受”腦回路還停留在科幻故事上的柯南感到了匪夷所思,“這個縱火犯現在的感受,是反復體驗被火焰燒傷的疼痛嗎”
“比那更疼一點。”真的被燒過的星川輝心有余悸,難得開口回答,“差不多是眼睜睜看自己被火焰燒成骨架,但不會失去意識的感覺吧。”
活生生感受自己被烤熟是什么樣的滋味柯南想象了一下,微微打了個哆嗦。
“你們連他的名字都沒問,這樣燒能將他改心嗎”感覺多少該勸他們別這么極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柯南,稍微勸了一句。
“他叫什么都不重要,沒打算讓他改心。反社會人格的瘋子,該去的地方是精神病院。”唐澤直言不諱地說,“他不是說很喜歡火焰,自詡火焰的孩子么回到母親的懷抱,應該很開心吧。”
他說話的時候,可能是火焰又烤到了什么關鍵部位,畫面里的男人本就高亢的尖叫聲又升高了一個八度,尖利的哭喊在suv的空間里回蕩,聽得柯南腦袋嗡嗡的。
他不忍地挪開視線,想了想,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算了,這群人完全不像會采納他意見的意思,把我行我素貫徹到了骨子里。
反正是在游戲里,怎么燒也不會真的傷到人,慢慢烤就慢慢烤吧。
那邊在文火慢煮的時候,逮捕現場的佐藤美和子把手銬重重扣在了鹿野修二的手腕上,緊緊攥著他干瘦的手臂,再也忍耐不住,眼睛里帶上了淚花。
“在查到你曾經出國三年之后,我就知道,你今天根本不是來悼念我父親的。”她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一句話,“你是來看看我們有沒有發現你的。”
高木靈光一現之間給出的答案,她先是不敢相信,然而順著他給出的人名,越琢磨,她越是感到了合理。
搶匪只在監控視頻中短暫出鏡了十幾秒,她爸是如何確定對方身份的,這在過去是個謎。
但如果對方是父親在中學時期熟悉的棒球隊隊友,那么對方的奔跑姿勢,使用武器時的手臂習慣,父親一定不會錯辨。
這也就解釋了他直到彌留之際,都不愿意向他人留下犯人身份的只言片語的原因,他一定是不忍心舉報逮捕老友,想要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搶劫途中致人死亡是重案,但若是悉數返還搶走的現金,認罪態度積極,主動投案自首的話,減刑的概率是很大的。
大錯已經鑄成,無法回頭,但他還是想要聽一聽朋友怎么說。
結果,他等來的不是自白和悔罪,而是更大的傷害,甚至因此失去了生命
“我爸爸他不是在叫伱的名字,他一直在說的,是要你去自首。他哪怕上了救護車,明明有機會直接舉報你,還是選擇了信任你,一直沒有說出來。”將鹿野修二狠狠壓跪在地,佐藤美和子后面的話幾乎是喊出聲的,“你對得起他嗎”
低垂頭顱一言不發,似乎認栽了的鹿野修二,聽到她的聲音,勉強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傍晚的夕陽穿過街頭巷尾的電線桿,將她的剪影清晰映在了他的視網膜上,明亮的背景模糊了她的神情。
就像是,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在車燈照耀中的驚鴻一瞥。
始終沒給出任何回答,準備沉默對抗的鹿野修二肩上的力氣一松,啞著聲音回答“我沒有準備殺了他的。”
“你說誰,我父親嗎”在吶喊出聲后,情緒總算得到了宣泄的佐藤美和子聲音鎮定了一些。
“我是說,那個警衛。我過去沒有用過槍,我只是想驅趕他,讓他別擋道,沒想到正中了他的要害”鹿野修二布滿皺紋的眼角下垂著,那股子暮氣讓他看著又老了幾歲,“生命,真是太脆弱了。”
“那我爸呢在那個路口,是你推了他那把嗎”佐藤美和子抿緊了嘴,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