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柯南的這些異常表現,也是她懷疑起對方身份的重要組成部分。
明明有那么多高中生站在旁邊,為什么爸爸非要挑小學生來替他完成那么多助手的工作,總不可能別人家的孩子剝削起來才順手吧。
這種在偵破現場的活躍,配合上閑不住的大偵探摻和進各類事件的頻率,江戶川柯南的這個身份會不會同樣高調起來,也是一個問題。
唐澤深以為然地點頭,覺得毛利蘭的提議很有建設性。
“一個藍牙揚聲器,或者小型的對講裝置也不麻煩,我記得博士不是做了方便貼發信器的無痕膠嗎配合那個的話,效果應該挺好的。”
唐澤說著,征詢意見的視線就拋向了桌邊最后一名成員。
安靜書寫著弱智小學數學題的灰原哀感受到了這股注視,無言地回視幾秒鐘,最終嘆了一聲氣“我回去問問博士好了。”
她的視線從在座的其他三人臉上劃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知道說啥,只好低下頭繼續寫作業。
蘭小姐看穿笨蛋偵探的身份這件事不奇怪,奇怪的是整個事件后續的發展方向。
如果唐澤面對毛利蘭的懇切詢問無法拒絕,給出提示屬于正常情況的話,那么工藤的坦誠和毛利蘭的緘默就屬于她不大能理解的范疇了。
繞了一個大彎子,又是讓她易容,又是吃臨時解藥,還讓唐澤在最后抬了一手變身轉移術,只是為了親自站在毛利蘭面前坦白這種事,根本就是在損失最大化吧
這就是戀愛中的人才有的儀式感嗎真恐怖啊。
結果是,不僅唐澤知道柯南身份的事在毛利蘭那里實錘了,連帶她這個易容去頂鍋的也暴露了自己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實。
幸虧她和唐澤是兄妹,明面上是彼此在世界上最后的親人了,毛利蘭才沒有多想。
但不管怎么說,這么一個配置的圓桌日常會議還是太詭異了,灰原哀渾身不自在,只好默默寫了半天作業。
“你也一起來好了。”接到電話后就轉告給團員的唐澤隨口提議道,“大家都出來玩,你一個人呆在東京也沒意思。”
唐澤這里的一個人,指的是當他離開東京的時候,怪盜團成員肯定會無條件跟隨,其他人被他帶走,那據點里就只剩下留守兒童灰原哀了。
哦,還有諸伏景光孤零零的蛋。
“是啊,一起來好了,反正我們是坐jr去,加一張兒童票的事。”收到了妃英理回信毛利蘭心情明顯好轉,笑容滿面地邀請,“唐澤總跟我們亂跑,留伱一個在博士那邊挺孤單的吧”
“我嗎”灰原哀抬起頭,看看毛利蘭的笑容,又看看唐澤,只好同意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有姐姐和唐澤在,她是不擔心出問題的,此外,她也理解唐澤的想法。
貝爾摩德已經全面進入了蓄勢待發的狀態,只等一個合適的發動時機,就要對她出手了。
這種箭在弦上的時刻,唐澤自然不會放松她的安全問題。
要不是諾亞也聯通了她的手機,她都懷疑唐澤能用對工藤的同等態度嚴密監視自己,也讓她裝個發信器什么的
嗯,來自兄弟姐妹的愛護固然令她感動,但太沉重的話,她現在也是真的不敢動。
“不用這么拘謹。出去玩嘛,放松一點。”伸手拍拍妹妹的肩背,唐澤意有所指地表示,“就當成是,余興節目吧。”
很快,抵達輕井澤的灰原哀就理解了唐澤的意思。
的確,分分合合的家庭倫理劇什么的,說是余興節目,絕對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