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做好決定了嗎”努力無視自己臉上的涂鴉,唐澤轉過頭,看向諸伏景光,“是否要留下來,成為我們的一員”
“呃嗯。我,我回來了。”略顯生疏的,他說出了這句暌違多年,許久不曾用過的句子。
“對哦,唐澤到現在也是心理疾病患者吧,應該定期去心療科復查的。”鈴木園子捶了下手心,恍然又不免擔憂。
“別、別了吧園子,我看你的基金會,已經涉足三四個領域了,再擴大規模,你爸爸不會有意見嗎”
“那個”在星川輝倒完豆子,拿起水杯喝水的空隙,諸伏景光有點尷尬地抬了抬手,“讓我加入什么的,不需要有什么其他要求嗎或者,不需要和其他人打聲招呼嗎我以為你們招募的原則非常嚴格。”
哪怕學習成績一般,先前在班上受到排擠,除了朱蒂老師,也并沒有來往很熟的教師,但卻無論刮風下雨,幾乎從不缺勤。
“或許吧。”聳了聳肩,星川輝指了指餐廳后方的會客室,“eader在那邊等你,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問他吧。”
“沒什么事,我活該的。”慘遭蹂躪一天,以至于不得不缺勤的唐澤麻木地回答。
唔,打得好像很激烈啊。
正因為深知身為臥底的危險處境,他才不能讓零同樣冒這個險。
“你們都很信任他啊。”沒有被星川輝的陰沉狀態嚇退,諸伏景光笑了笑,“也都很厲害,是足夠威脅到那些家伙的力量了。”
“沒事,唐澤當初給我設想的規劃很有用,爸爸他們都說,真的給不少子公司解決了稅務上的難題呢。先從自閉癥相關的項目開始好了”
似乎看上去不夠自信,也似乎缺乏對降谷零的信任,但這就是臥底該做的事情。
“嗯,早上安室先生拜托我帶假條給班主任了,好像是說,他發現唐澤從來東京以后,從來沒去醫院復查過,之前去醫院看病還遇到了風戶醫生那種所以他有點擔心唐澤的身體狀況。”毛利蘭點點臉頰,不太確定地回答道,“可能,沒什么問題吧”
唐澤既因為偵探的身份與警方有所接觸,又因為臥底的身份能名正言順從組織中搞到關于蘇格蘭的資料,更兼掌握有諾亞方舟這樣跨時代的職能輔助,綜合多個方面,對他而言最容易認識也最容易徹底了解的,就是諸伏景光了。
“我就說了,你真的不讓人省心”
然后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拍攝與錄制到的內容,一股腦地發送進了群組的消息當中。
ark圖片消息
「為翱往終局,更添助力」
真是的,不就是玩了一下快速回復,稍微皮了一波,順便幫大表哥打好澄清的預防針嗎怎么一個二個的,都這么過分
“鑰匙你晚一點跟明美姐去拿。”熬了個大夜的星川輝打了個哈欠,一邊帶著他朝餐廳走,一邊隨口說著,“你的房間在一樓后面的走廊,君惠姐幫你收拾了一間出來,如果不滿意的話,可以隨便找空房換。需要什么設備找明美姐說,槍械庫從后面的車庫進去。別隨便進主樓的地下室,志保小姐會咬人”
“你這是”諸伏景光本能地想笑,看著唐澤幽怨的眼神,努力控制住了面部肌肉。
“誰和你以一敵二,你剛剛突然嚇人的事情還沒算完賬呢”
“說嚴格,也許也有點吧。”星川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回去的眼神卻帶著些探究的幽深,“接下來的話不是eader的意思,但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我們的標準只有一條,那就是唐澤的意愿。”
“客氣了,前輩,請多指教。”
啊,一天把一年該生的氣都生完了他怎么就認識了這么一幫家伙
“嗯,諸伏前輩,他其實”唐澤小心翼翼地抬了抬頭,從劉海的間隙里偷瞄著降谷零的臉色,琢磨該用什么樣的詞,盡量準確且委婉地說明這件事。
想要讓一個確定死亡的人憑空復活,既需要特殊的力量本身,也需要足夠多的,有關這個人本身的資料與信息,來確保能將此人從死亡的旋渦中精準地找到,帶回現實。
可是這件事,既然連從側面目睹這一切的零都產生了誤解,而彼時需要隱藏身份的萊伊更不可能對任何人說明他的真正死因那么唐澤,是從哪里知道這件事的呢
“呃,接、接觸過他吧,可以算是”唐澤大著膽子,當著降谷零的面承認了這件事,然后忍不住更加收緊了死死抱住腦袋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