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悠揚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安室透的話,他挑了挑眉,朝在場幾人抱歉地笑了笑,接起電話出門去了。
在猜測倍賞周平的殿堂時,他尚且不太理解殿堂是什么樣的概念,也沒想到具象化之后的欲望,是如此丑惡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這位迷糊偵探自己清不清楚了
某種程度來說,他比真的與組織勾結,充滿物欲的吞口重彥可怕多了。
“是這個意思。這就是我們力量的全貌。”跟在他身后,負責看護這位還沒覺醒力量同伴的宮野明美點了點頭,“我們利用這種力量,將心理的修正轉變成了真正的戰斗聽上去是不是有點讓人失望”
雖然用唐澤的說法,通過物理方法治療心理也可以叫做心理學家,但怪盜團的真面目是依靠特殊的暴力手段進行簡單粗暴的人格修正,聽上去確實是缺少了一點神秘感的。
大眾對他們的期待,應該是更加有技術性,更加帥氣的吧雖然現在的他們也不能說不帥氣就是了。
“那倒不會。這真是,了不起的力量。”諸伏景光俯視著下方的場景,勾起嘴角。
能直觀地目視他人的內心,毫無阻礙地注視認知的形象,如此確切地了解一個人的本性
這是一個沒有謊言,沒有欺騙,可以用過直接的手段讓世界真的變得更加美好的地方,而除了這些理想主義的想法,這份力量的所代表的東西甚至更多。
如果不是出于善良的目的去運用它,如果在其中摻雜上更多復雜的屬于人類社會的利益糾葛與考量,這份力量造成的毀滅,更是難以概括。
這些孩子,包括已經不是孩子的家伙們,想必一定是意識到了這種力量所具備的無限潛力,才會在成為他們的一員之后無怨無悔地隱沒自己的存在,成為守護這份力量的一員吧。
“這就是組織在追尋的東西嗎”在組織中長期生活,并且切實見識過他們在這個方面有何等瘋狂的諸伏景光轉過頭,深深看向了宮野明美。
哪怕一開始不知道,這幾日的相處后,他也已經大概搞明白了唐澤與宮野一家的關系,此時站在自己身后的女性,正是世界上最了解認知訶學的幾個人之一。
她一定是明白組織在唐澤一家身上是想要圖謀什么的,而從現在唐澤的狀態來看,組織的計劃沒有做錯。
只是唐澤這個孩子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法逃脫了他們的控制,甚至對他們形成了反制,這大概就不在組織的預料當中了。
“不覺得很有趣嗎”宮野明美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輕輕笑了起來,“陰謀家死于自己精心謀劃的陰謀,惡人為自己對他人的欺壓付出了代價,真是皆大歡喜。”
“你說的沒錯。”諸伏景光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槍,從瞄準鏡中凝視著叢林當中用粗陋的木塊組成的倍賞周平的圖騰,勾了勾嘴角,“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家伙發現真相時的表情了。”
制造了無數悲劇,給予了太多人苦難與傷痛的家伙們,也會感到絕望和痛苦嗎
如果會的話,他希望一切發生的時候,自己能站在那里,代替太多合上了雙眼,已經無法看見這一刻的人,俯視著他們的苦痛,給予最輕蔑的嘲諷。
如此想著,他緊緊盯著準星中倍賞周平那張因為木質而顯得格外扭曲的面容,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
“砰”
“啊,吵死了”捂了下耳朵,毛利小五郎無語地看著車外不斷沖地面下砸的打樁機,“這邊的工地一開工,確實是徹底不可能打電話了,這個家伙的說法還算可信。”
“所以,果然最有問題的正是在科倫坡餐廳打電話的那個墨鏡男人。”柯南篤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