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定了定神,堅定地再次表達了回絕之意,不再聽電話那頭常磐美緒的急切挽留,掛斷了通訊。
這是她的心血,是她現在的根基,站到現在的位置上,她看似有的選,但其實早就沒有了退路。
將這些話全數說出口之后,毛利小五郎看著女兒忙忙碌碌地找齊材料,準備去銀行退還常磐美緒的定金,突然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常磐學妹”毛利小五郎無奈搖頭,沒有回答她這句生硬辯解。
真實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怎么了情況有什么變化”正在動作嫻熟地檢查電路,順便往中間塞上新東西的安室透,敏銳地捕捉到了通話那頭傳來的稍顯驚訝的動靜,出聲確認。
“沒什么,看見了一點奇怪的東西。伱是什么時候找了一份水電工的兼職啊安室先生。”唐澤揮了揮手,把突然彈出來的ranku界面揮開。
算了,他的o不知原因的突然悟道也不是第一次了,毛利小五郎這么大的人了,唐突想開了點什么也不是非要向他匯報的。
“早就有在做,這是不需要全職的工作,稍微接觸一下就能隨便混一份短工了。”
“好吧,確實是挺方便的。”
“我是要和你確認一下,你那邊安裝進度如何,需要我繼續去上層排查嗎”
“66層向上的爆炸物已經安設好了,b棟的話,聯絡橋直接斷裂可能會對人群的疏散有所影響,我在征求了顧問的意見之后,準備重新調節起爆順序,所以暫時只安裝了40層以下的關鍵引爆點。”
“聽你用顧問來稱呼他,真是感覺哪里都很奇怪。”
“這不應該是很常見的做法嗎和已經入獄的犯罪人員進行一些情報或者技術上的交換什么的,這個叫,控辯交易,對吧”
埋首于一片管道線路中的安室透聽到這里徹底繃不住了。
“你從哪聽來的就在這瞎用”戴著耳機打電話的他這回連瞪手機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默默翻著白眼,“控辯交易是發生在庭審環節之前的,而且我們這邊也不太會這么干。這最多只能是被記錄為配合官方減輕刑罰的積極表現罷了。”
“哦,對,好像確實是美國那邊用的比較多。理解一下嘛前輩,我現在是明智吾郎來著。”唐澤沒什么所謂,輕飄飄地回答了一句。
“你只是裝美國人,又不是真美國人”
安室透的情緒通過他提高的音量和語氣充分傳遞到了唐澤這邊,令唐澤忍不住稍稍拿開了一點手機。
“哎呀,沒什么區別嘛好了好了,我要工作了,不聊了。”
確實沒有什么區別,唐澤的芯子產地兩邊都不是,時至今日,唐澤內心自言自語的時候用的還是中文來著。
順便一提,唐澤和里昂說話的時候是中文日語夾著一起來的,聽上去非常奇怪,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對話順暢,這也是唐澤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里昂立場的原因之一。
掛斷了電話,唐澤把臉上的笑容重新調節了一下,收起手機,拎著手提箱走出地鐵站。
他一邊走,一邊拿著手機,留意手機導航上諾亞留下的標記。
一個被標記為敵對目標的紅點,就在地圖上輕輕閃爍著。
joker愛爾蘭還在跟著我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