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唐澤飛快低下頭,心里暗暗皺眉。
怪不得昨天回去的星川輝表情會那么微妙,欲言又止,心情很復雜的樣子。十歲參與進實驗里充當被實驗者的星川輝,一定是見過唐澤一川本人的。
同樣從事心理學相關專業,穿著打扮如此相似,甚至某些行為舉止,乃至于個人小動作都那么相像,這個叫木原川的男人一定是認識唐澤一川,說不定還十分熟悉的。
可是唐澤一川與組織產生關聯已經十五六年了,徹底落進組織的控制當中更是八年前的事情。
木原川要是和組織沒關系,他是什么時候認識唐澤一川的,要是和組織有關系,為什么都沒人和庫梅爾通個氣呢
“啊,毛利同學,鈴木同學,還有唐澤君,中午好。”匆忙把手里的便當放在一邊,木原川站起身,露出溫和的笑容,“是昨天說的心理委員的事情對吧其實我沒有什么嚴格的要求的,不知道為什么你們學校通知如此正經,毛利同學你準備的這么認真,我都不好意思了。那現在開始面試嗎”
一個簡單的稱謂,輕易制造出了親疏之別,比起新認識的毛利蘭,他一副與唐澤關系更近的樣子,讓毛利蘭都不禁疑惑地轉頭看了唐澤一眼。
唐澤抬起頭,平淡地觀察著此人的神情,心中除了警覺與困惑,甚至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怒意。
如果真的熟悉唐澤一川,這個人不應該不知道唐澤昭的病史。
在他面前模仿唐澤一川模仿到連笑容的弧度和語氣都別無二致,相像到了讓人作嘔的程度,唐澤實在是很難心情愉快的起來。
“可能是上一位應聘的醫生要求比較嚴格吧。”毛利蘭收起微妙的古怪感覺,正襟危坐在辦公室前,和木原川一問一答地對話了起來。
唐澤和鈴木園子坐在用來對談的沙發上等待,鈴木園子見唐澤低頭不吱聲,湊近看了看唐澤的表情,小聲說“是不是不太喜歡這種環境昨天看你過來的時候表情就不大對勁的樣子。”
“我昨天表現得很明顯嗎”唐澤皺了下眉毛,克制住了再次轉向木原川的視線。
“不能說明顯吧,心不在焉肯定是有點的。”鈴木園子回憶著,歉意地表示,“你要是覺得很不舒服記得直說,之后我陪小蘭過來就好。”
心理委員有幾個候選人,除了毛利蘭這樣興趣使然的,還有個別想要考取相關專業,所以在爭取履歷的學生,確定人選還需要幾天時間。
要是因此不得不勉強唐澤不斷進入不適的環境,那就太對不住他了。
唐澤抬了下眉頭。
如果昨天星川輝在木原川面前表現出了明顯的失態,那木原川今天的態度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唐澤的名字,不管是哪一個唐澤,對認識的人來說,果然都是金字招牌啊
“拿我自己打窩,卓有成效啊,怪不得組織這么樂于有一個虛假的唐澤昭在外頭活動呢。”
“嗯你剛剛有說話嗎唐澤”
“沒有,我是說,毛利同學聽上去挺專業的,這段時間學得很認真。”
“有你的資料,小蘭這個職業一定十拿九穩了,對吧”
“木原川很陌生的名字,起碼我沒有聽說過。伱需要調查這個人”
“是的,他是個心理醫生”
“好的,我明白了,不用再說了。等我消息,不要隨便接觸他。”
“木原川我感覺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是在某個大醫院心療科任職的醫生。”
“別告訴我這個人也在負責警察的心療業務啊”
“那倒沒有。怎么了,這也是個風戶京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