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對了你的行動軌跡,我就發現了這里,仔細研究了一番。這里本來應該是間空置已久的屋子,然而,就在唐澤昭"死亡"前不久,在明智吾郎這個身份被打造出來,你開始以偵探的身份活動后,這個房子悄悄易主了。你確實很大膽,庫梅爾。”
一個人的姓名,它所承載的往往是一個人降生于世,接受到的第一份祝福。尋常的父母,都會出于種種考慮,給孩子起一個名字。
這就是在委婉地趕客了。
雖說由于宮野志保悲觀且柔和的性格,在重重顧慮之下,雪莉確實有保持沉默的可能性,庫梅爾同樣可以出于事不關己以及不能拖累江戶川柯南的想法,放任這位變小的代號成員在眼皮子底下轉悠,但他們之間的過分平靜,貝爾摩德其實是有所疑惑的。
為了保險起見,她找的人是本來就對庫梅爾有意見的愛爾蘭……出于微薄的同僚交情,貝爾摩德沒有供出對方。
“你是說,發現這個安全屋,還是說發現,”貝爾摩德與他深深對視,直言不諱地說,“你從一開始就背叛了組織的這個事實?”
思緒發散了幾分鐘,她身后的通道再次傳來門扉開合的聲音。
小小的花園沒有很大的面積,放了兩張戶外用的長椅與方桌,錯落有致的植被與高高的花墻將坐在其中的人圍在其中。
但逐幀比對過了的貝爾摩德很確信,事實并非如此。
這并非唐澤精心安排,但在貝爾摩德眼里,它一定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現在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有按照任務的要求殺死至關重要的目標,那么將他的行為直接定義為對組織的背叛毫不為過。
但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這份祝福過分奢侈了。
但他看著這張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這一層層的套娃真是要給這圖盤包漿了。
層層轉錄之后,這照片里的原圖已經只能模糊看清一個畫面情況了,什么叫座機畫質,這就叫座機畫質。
畢竟這就是唐澤從一開始的打算來著。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庫梅爾厲害,還是該說那個孩子求生的意志足夠強大了。
不過,一切真的如此簡單,只是個巧合嗎?還是說童年時期的星川輝,在組織接受實驗的過程中,聽聞到了什么?
“所以,這才是你冒著那么大的風險,硬是將唐澤昭救下來的原因?”貝爾摩德偏過頭,斂去笑意后,她的聲音像是帶上了毒蛇吐信的嘶鳴,“你甚至不惜為此饒下甚至包庇雪莉的存在。”
“何以見得?”真沒把宮野志保寫進劇本里的唐澤驚奇地抬了抬眉頭,想聽聽這位腦補怪謎語人有什么高見。
貝爾摩德心領神會,也清楚自己不應該繼續刺激庫梅爾的情緒,于是后退了兩步示意無心繼續冒犯,而后跟隨著對方的指引,走向了這棟別墅精致的中庭。
原始照片,是唐澤配合星川輝偽造出來的,星川輝一臉無語地托著裝死的唐澤腦袋的照片。
貝爾摩德轉過頭,整理好儀表,重新變得光鮮明亮的明智吾郎,嘴角噙著笑,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站到了她的身邊。
“我都挺好奇的。”沒有被她的話所激怒,唐澤平淡地端起自己的茶,“至于背叛不背叛的,彼此彼此吧,共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