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父親……算是前后輩的關系吧。”安室透給出了一個唐澤沒預料到的答案,“他是你父親在大學院時期的學弟,是同一個導師教出來的弟子。”
“啊,居然是我爸的學弟?”唐澤不由驚訝起來。
唐澤一川父母去世的比較早,也缺乏社會關系,這讓唐澤都忘了他理論上是有不少同學和同事的了。
日本的大學院,是繼大學本科之后,學歷更進一步的高等教育機構,與中國的研究生是差不多的學制,分為前期和后期,約等于碩士和博士的概念。
唐澤一川在本科教育階段就是成績優異的優秀人才,不僅有臨床醫學的博士學位,還順便讀了個生物學相關的學士學位,加上年紀輕輕就在醫學界闖出名號,是能在知名校友欄留下姓名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研究的學術方向太過發癲,這家伙本來也是學閥蔭庇的一員來著。
“不僅是你父親的學弟,而且他曾經和你父親是一個科室的。”安室透聳了聳肩,朝唐澤投去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唐澤心領神會地拉長音調“哦”了一聲。
這么看來問題不會小了。
唐澤一川深耕心理學多年,但是他的醫師資格證始終是外科的,他的從業履歷上只有神經外科這一個科室來著。
一直到唐澤幼時被確診為自閉癥之前,唐澤一川都是沒有放棄自己外科醫生的身份的——學術研究歸學術研究,反正也沒人給經費,口嗨一下不犯法,但人活在世上總得恰飯的,有那么好的外科手藝為什么不吃這碗飯呢?
安室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木原川原本與唐澤一川一樣,是一個神經外科的外科醫生。
然而他現在是以心療科醫生的身份得到了認可,成功入職帝丹高中的。
“……他的手也被同事劃了韌帶?”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唐澤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個世界的心理學是什么香餑餑嗎,還是說這邊當心理醫生不需要額外考證什么的?怎么這群外科醫生一言不合就轉心療科了呢?
“嗯,可能是因為,他一直是唐澤一川公開的崇拜者吧……”安室透撇了一眼唐澤的臉,神情更加意味深長了,“可能在學校期間就是了。”
跟隨著崇拜的優秀前輩一路學習,拜入同一個導師門下,去了同一所醫院工作,然后又義無反顧地追隨唐澤一川的步伐去做了心理醫生……
唐澤表情微妙地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那還真是害人不淺啊,學心理學真是死路一條……”
學著學著,要么人沒了,要么人癲了。
想起許久不曾見過的父親,唐澤不免唏噓。
不過這不妨礙唐澤繼續覺得木原川此人可疑。
“所以這家伙跑來的目的是什么?給我一些家的溫暖嗎?我真不缺爹,不需要野生的。”
隱約覺得這句話不像是什么好話的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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