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室透,還有其他朋友們都在擔心什么,無非是怕這人要真是個藏得很深的唐澤學派,發現了唐澤藏有秘密之后,稍微在他們那個暗網里說些什么,以后唐澤就要一轉塔防戰了。
但唐澤沒在怕的。
在認知訶學方面,明面上唯一稱得上有進度的只有組織。
至于這群獨立研究人,說實話,唐澤比組織更想搞清楚這些家伙的進度,很想知道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一個明智吾郎這樣的反方面具使。
要真是能把這群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家伙一口氣召喚出來都好了,還方便他戰斗爽呢。
“……你悠著一點。”回想起了風戶京介鬧出來的動靜以及最后的下場,安室透嘴角不禁好一陣抽搐,“要是搞出來的事情太大,很難收場。”
指的是零組很難收場。
他們是公安針對組織開設出來的部門,從一開始職能就和普通的公安不一樣,屬于暴力部門里的情報機構。
換句話說,他們不算是尋常的公安警察,審訊室、監室數量都很有限,搞出太多特殊的罪犯還要麻煩上峰出去安排置換,其實收容能力不算太強。
然而自從唐澤來到東京之后,零組前前后后抓了太多人了,其中收拾一番能移交給其他部門的,加加班還能處理一下,有一部分太過敏感的犯人,比如風戶京介,還有之前唐澤從大阪回來的列車上順手送進來的小混混,由于和組織的違禁藥物渠道有關,在組織那邊又被登記為已被庫梅爾處決,同樣只能扣在手里不放走。
尤其是風戶京介,對方的身份和做派顯然嚴重激怒了唐澤,直接被唐澤把腦子搞壞了。
應付完貝爾摩德,正式被零組提走以后,唐澤表面上說解開了給這家伙搞的心里催眠,實際上看風戶京介一提到關鍵詞說話就開始語序破碎的樣子,還是沒好全乎的。
唐澤給這群唐澤學派的邪道研究者全點了不要緊,零組的監室真的炸了可不好解決。
“這個家伙的話,我另有打算。”唐澤抬了抬眉毛,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拎起一邊的通勤包,擺擺手上樓去了,“我上去寫作業了,安室先生你應該還有事要忙,不繼續打擾你了。”
你寫個屁的作業,你的作業不都是星川輝寫的嗎?
那些歪七扭八的狗爬字體,怎么看也不可能是甚至能預防住文件檢驗唐澤能寫出來的。
安室透瞥了胡說八道的熊孩子一眼,依然站在吧臺里沒挪窩。
他也不是笨蛋,反應很快,說的好好的突然話鋒一轉,扭頭就走,唐澤這是暗示hiro有話要和自己說的意思。
果然,等到唐澤的腳步消失在閣樓里,過了幾分鐘,坐在卡座那邊的人裝作到吧臺瀏覽菜單的樣子,挪到了安室透面前。
現在是下午時分,離最忙碌的晚餐前后還有一兩個小時,咖啡館里只有兩三個有限的客人,是最適合進行一些不引人注意的交談,交換情報的時刻。
安室透看著完全打扮成另一個模樣的發小,無奈地為他倒了一杯水:“你都易容成這樣了,沒必要繼續遮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