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對心理醫生有偏見,實在是風戶京介這個長期服務于警局的心理醫生出了情況,謀害了多名同僚這件事,給整個搜查一課帶來的心理陰影極大,容不得他不重視。
“……那倒是沒有。”唐澤擺出了一個回憶的神色,“其實他和我父親的風格很不相同。我長得很像我父親,尤其是五官,如果不是發色有很大差別,我又看上去年輕一些,很多人難以分辨的程度。哦,差不多是那位工藤新一和他父親的程度吧。”
偷偷摸摸路過了他們背后,在想辦法接觸常磐集團資料的柯南猛地脊背一僵,狐疑地看向唐澤的方向。
唐澤這是在和高木警官說什么呢,怎么莫名其妙提到了他……
“那確實應該很像了。”見過工藤新一,更從新聞報道當中見過工藤優作的高木涉恍然點頭。
“這個新來的心理醫生,其實臉本身和我父親有不小的區別。眼型很不一樣,臉也瘦長一點,如果真的拿兩個人的照片比對,一定可以輕易分辨出區別。”說到這里,唐澤黯然地嘆了口氣,“但是一看見他,我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起我的父親,我都有點懷疑我的眼睛了。”
最早做完筆錄的毛利蘭原本正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等待毛利小五郎,這會兒聽見唐澤的描述,忍不住也靠了過來。
關于唐澤對這位心理醫生的想法,她也非常好奇。
“臉不像的話,是聲音或者衣著?”高木涉困惑地接著問。
“衣著確實有點像,但是醫生穿白大褂似乎很正常的樣子。嗯非要說的話……”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唐澤用不太確定的口氣說,“發型?還有,眼鏡?”
話題說到這里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一車帶過來的少年偵探團和毛利蘭都已經湊到了兩人附近。
另一邊,隨著佐藤美和子站定在他們幾步遠的地方,打算聽聽他們的談話內容,搜查一課幾個相熟的警員也湊了過來。
時機恰到好處。
于是唐澤故作苦惱地抓了下頭發:“我不知道怎么說……那個,高木警官,介意我演示一下嗎?”
“誒?”完全沒反應過來話題為什么突然轉到自己頭上的高木涉愣了愣。
等他再想要表達意見的時候,唐澤已經站起身不由分說地越過桌面,在他打理得十分整齊服帖的頭發上一陣胡亂抓捏。
高木涉的視線被唐澤湊過來的身體遮蔽,而唐澤的動作十分迅速,基本不等他有所掙扎,已經被搞成了另一個發型。
毛來了易容術,并且高頻率使用了幾個月的唐澤早已是造型方面的熟手了,十幾秒的時間完全夠他更換一次變裝,想要料理清楚高木涉的發型自然輕而易舉。
“眼鏡、眼鏡的話……嗯,用這個好了。”假裝沒注意到帶著黑框鏡站在他后面的柯南,唐澤隨手拿起了白鳥任三郎擱在一邊的墨鏡,擱在了高木涉的鼻梁上。
按照松田陣平的發型料理完高木涉,唐澤用一種挑剔的眼神,上下掃了兩眼此刻高木涉的造型。
有一說一,其實高木涉長得和松田陣平真不太像,確實是有點木原川和唐澤一川那種程度的差別,唐澤這個類比選的還真對了。
在降谷零的殿堂見過松田陣平本人的唐澤覺得,先不提松田陣平確實是個大帥哥,而高木涉充其量是有點小帥這種基礎的顏值差別,兩個人的眼型膚色氣質都截然不同,不管熟悉不熟悉,實在都是很難錯辨。
他猜,大概是墨鏡遮住了眼睛以后,臉型上的微妙相似配合差不多的發型,會給佐藤美和子這樣對松田陣平的死記憶過分深刻的人造成一些視覺沖擊吧。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父親他……”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們身后兩步遠的地方傳來了桌椅碰撞的刺耳聲音。
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
就見佐藤美和子撞到了另一張辦公桌邊的椅子,卻完全顧不上自己造成的動靜,直愣愣地看著高木涉現在的形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