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相互看了看,除了灰原哀亦步亦趨地挪到了唐澤身后,沒有參與進討論里,很快開動起了腦筋。
“嗯仔細想一想的話,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圓谷光彥首先開口,“開槍射擊的那名槍手,如果按照現在的思路去看,他靠射擊足球去威脅電視臺,這其實非常危險。”
“對哦,你說的沒錯。”有了同伴開頭,吉田步美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我們在電視上看球賽的時候,也看過電視臺的拍攝的。他們的鏡頭不止是在對著球場,也會有對著看臺的部分。”
小島元太也是一陣點頭:“是的呢,比賽沒什么意思或者球隊在修整什么的,電視臺會放很多拍攝教練席還有看臺觀眾的時候呢。”
“對,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其實場地里的任意一名觀眾,都是處在有可能隨時暴露在電視臺的視野當中,不是那么足夠隱蔽的。”唐澤肯定了他們的思路,“從這個條件出發,你覺得犯人真正的特征是什么?”
“是呢,就算電視臺現在不報警,等到他勒索完,警察也會調查的,到時候查一遍電視臺的錄影帶,開槍的人就很可能暴露啊。”
“那為了不被輕易看見,他肯定是要把臉蓋的嚴嚴實實的。”
“是了,他是罪犯嘛,肯定會心虛的,肯定不能讓自己的臉被鏡頭看見……”
拽緊了帽子的灰原哀和戴著鴨舌帽的柯南齊齊一僵,本能地對視,看了看彼此的扮相,登時無言以對。
還真是這個道理。
“他身上已經能肯定攜帶有一把7.62口徑的托卡列夫,并且需要響應同伴的要求,向對應的區域開槍,那他一定是要想辦法不讓周圍觀眾注意到自己的。所以,這個人不可能穿輕薄貼身的衣服,一定是把自己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的。”唐澤總結道,“介于他需要在觀眾席隨時預備向隨機位置開槍,他也不可能站在看臺的中間區域,他是要與開槍射擊的目標保持距離的。”
“槍手是一名把自己裹的很嚴實,行跡鬼祟,始終在觀眾席的第一排來回晃悠的人。”灰原哀調整了一下帽子,接過話頭,“這樣子,確實是要比找打電話的人靠譜一點。”
“……而且,他必須在電視臺方面有內應。”沉默聆聽他們討論的柯南到這里,得出了一個確切的結論,“那名觀察手不是別人,一定是日賣電視臺方面的攝像師之一!”
按照柯南知道的情況,為了直播的效果,轉播方在一場足球賽中往往會準備十個往上的不同機位,方便導播按照需求切換機位。
如果不是攝像師自己,不是轉播方的工作組內的人,誰都無法確保一個特定觀眾不出現在任何鏡頭當中。
更何況,今天這可是決賽,是有可能直接決定最終參加世界杯的人選的決賽,電視臺圍繞場地周圍安排的攝像機組會非常多的,二三十個都說不定,不依靠穩定的渠道,什么人敢這么不要命的在這種場合里開槍?
現場雖然有五萬六千人,雖然拍攝到每一個人的概率很低,但這五萬六千名觀眾,就像是課堂中的學生們那樣,對講臺上的老師而言一覽無余。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認為警方的排查方向恐怕很難精準地找到這個勒索團隊。”唐澤點了點頭,重新站起身,“我們現在有六個人,那就各自負責一個方向,我和柯南還有小哀負責盯著直播畫面,想辦法去他們的轉播車里看看所有攝像機位的情況,步美元太還有光彥,你們去場里尋找可能是槍手的人,如何?”
“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支開了的三個真小學生興高采烈地應聲道。
柯南皺了皺眉,抬起手想要阻止。
這可是涉及到槍械的案件,一個活躍的槍手在場中徘徊著,讓三名根本不具備體術能力,也很難制服歹徒的小學生去找槍手是非常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