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徽章里傳來三個人的轟然應諾聲,嘰嘰喳喳的頻道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們也要抓緊了,目前最有可能的機位還剩4個。”柯南拽著灰原哀的胳膊,穿過正因為一記精彩的長傳發出猛烈驚呼的觀眾,偷偷踮起腳尖,開始留意前方攝影師的情況,“其實我覺得,槍手那邊可能會更安全一點。”
“有何高見?”
“綁架了足足五萬多人,只討要5000多萬円的贖金,如此不痛不癢的勒索,看這伙人的行事風格,非常不合情理。”柯南努力確認過攝影師拍攝的畫面同樣停留在球場范圍,而且機位被固定得足夠穩定,搖了搖頭,“他們其實很清楚,電視臺方面無論如何都是會聯系警方的,否則這么多人的生命安全電視臺無法對其負責。”
只拿著一把手槍,仗著隨機殺人的威懾力進行的有恃無恐的襲擊,想要保持威脅的成功,其實也并不困難。
這個“中場休息時間交換贖金”的內容,比起說是球隊的中場休息,倒不如說是犯人的中場休息。
只需要拿起贖金,然后確保另一名仍在場地里的歹徒同樣可能持槍,那么警方絕對不敢隨意處理前去取贖金的人,怕是要放任對方揚長而去。
所以,現在的“槍手”那邊,他很可能已經把自己的手槍移交或者銷毀了,步美他們面對的才是不太可能持槍的那一個。
“……我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那種心情了,灰原。”不知道由此聯想到什么的柯南突然感性地說。
“哪種心情?從歹徒手中爭分奪秒,絞盡腦汁試圖救援某個人的心情嗎?”灰原哀歪了歪頭,余光掃向了離他們五六米遠的機位。
依照她對星川輝的印象,最可疑的那個,一定是會寫在最開頭的。
所以,這個13號機位……
“差不多吧。”柯南嘆氣,“雖然我不是第一次遭遇緊急情況,但想想人質居然是整個體育場的觀眾和球員們,還是有點壓力的。”
他想起的,是先前和下班了的搜查一課眾人們聚在一塊吃飯的時候,佐藤美和子口中描述的他們那位犧牲了的前同事。
由于犯人充滿惡意的設計,這位拆彈能力優秀的警官不得不坐在離地面十數米的高空中,等待爆炸的來臨。
他明明具備著拆彈的技術和能力,更別提面前的這顆來自于他仔細研究了四年,結構背的滾瓜爛熟的炸彈犯之手,這是他準備已久想要為犧牲的好友討一個公道的最好機會。
這簡直是完全的羞辱和嘲弄,當時的他,心情應當比現在的自己更加復雜吧。
“13號機位就在那里……”很清楚柯南在感嘆什么的灰原哀,想起了自己又被霸占了一塊的實驗室,適時的出聲提醒,轉移話題。
柯南依言看向了前方的幾位,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攝影師居然不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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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柯南想起的對象,像是感應到了自己正在被人惦記一樣,眉頭皺起,緊閉的雙眼眼瞼和睫毛不斷顫抖著,似乎急于醒來的樣子。
“他這樣,沒有問題嗎?”站在實驗臺邊,俯視著面前四仰八叉躺在那的黑發男人,沉默了半晌的諸伏景光突然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