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技術也沒有很強,但就是莫名其妙總能追蹤成功的偵探,躡手躡腳地追著唐澤路線走出來,并且在確認唐澤進入了茶室,走廊上也沒有其他之后,悄咪咪湊到了門口細聽。
那畢竟是曾經對唐澤不利的警察,縱使和組織沒關系,也是警察里很需要排除的敗類了,對他多上心是應該的。
原本只是來和隊友溝通一下明天行動事項的唐澤愣了愣,皺了下眉,打開第三只眼一掃,登時無言。
你小子,晚上不睡覺跑來蹲我點,你這樣是真不長個兒我跟伱說……
趕在松田陣平開口前,唐澤豎起了手掌,然后拋出了那個讓松田陣平肝膽俱裂的稱呼。
“透先生,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松田陣平顧不上維持足立透那副懶散的狀態,看著坐在桌對面的唐澤,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喂喂,是你叫我過來的,你問我有什么事,我問誰啊?
然而已經從前面的稱呼當中明白了情況的他沒辦法把內心的吐槽說出口,看了看唐澤的表情,只好順著他的話開始往下說。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去東京之后的生活狀態,意外混的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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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餐具堆疊好,京極真擦了一把汗濕的額角,站在已經空蕩蕩的餐廳當中出神。
為了襲擊鈴木園子,犯人已經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入侵他家旅館的程度了,明天的餐廳之行,不會有其他危險嗎?
不同于他家在沙灘邊的海鮮店,他們明日要去的餐廳在山頂上,專程前往的話不靠車輛光用雙腳,難度可不小,但是開著車跟在后頭的話,那未免太過明目張膽。
他只是想要保護有好感的女孩子的安全,可不是來當變態跟蹤狂的。
要用什么理由跟上去呢……
發著呆的他慢悠悠走出餐廳,通過后廚穿進內庭的走道,準備穿過庭院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時,一聲隱約的“鈴木園子”將他的注意力馬上拉了回來。
京極真左右看了看,很快捕捉到了夜晚還突兀開著燈的茶室,皺了皺眉,慢慢向它的窗邊靠近。
“……財閥的女兒,而且她的姐姐已經出嫁改姓,放棄繼承家業了。你找了個好出路啊,這樣的話,就算你的身份還是少年犯,未來也能有個不錯的出路吧?”
這是一道屬于成年人的聲音,也許是深夜的涼意,也許是對方說話的口吻,一段略帶戲謔的調侃腔調,被他說的帶上了一股涼涼的惡意,仿佛蛇在吐著信子。
這個聲音,昨日,京極真就已經聽過了。
是挾持著唐澤,似乎試圖從對方身上攫取點什么下來的,那個叫足立透的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京極真馬上調整好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讓窗后對坐著,映照在窗上的兩道人影察覺自己的存在。
不出所他所料,很快,唐澤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在嫉妒嗎,透先生?”
此言一出,房里所有的動靜馬上一收,室內陷入了十幾秒鐘僵持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