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心理負擔的唐澤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唐澤相當注意手勁,沒有給道協正彥造成任何傷害,但他的手挨上道協正彥的時候,還是清晰感覺到了掌下的人顫抖了一下。
“好了,盡快報給交警,讓他們來人把你的車拖走吧。”壓根沒有使用車鑰匙,而是簡單粗暴靠著接線直接給人車啟動的唐澤善解人意地提醒,“可能需要好好修一下。”
“是、是……”機械地拿出了手機的道協正彥看著唐澤臉上的笑意,雖然用的是很敷衍的口氣,卻莫名說出了一股唯唯諾諾的味道。
沒辦法,他也不想的,但是任誰站在被面前的人捏得整體凹陷,像是被鈍器砸中了的車門面前,都很難對人硬氣的起來。
“……總之,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回到了餐廳的唐澤面對表情關切的幾人,解釋得十分輕描淡寫,“道協先生的車用不了了,他估計也要留在這里等待交警過來協助車輛拖行和調查,我們可能要麻煩京極先生順路送我們一趟了。”
鈴木園子看著道協正彥站在車道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背影,又看了看反復開始推眼鏡的京極真,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雖然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把救人當作一種常態,但是有唐澤和京極真站在邊上做對比,很會說花言巧語,但在事實上并沒有幫上什么忙的道協正彥,看上去就有點過分敗犬了。
她的內心不由有些失望。
不是說她一定要找個勇敢無畏又帥氣逼人,各方面毫無缺陷的另一半,只是好不容易看見一點戀情苗頭的異性被比得根本找不著北,確實是很容易讓人從萌動之中回過神的降溫操作。
“是誰干的呢,有人想要襲擊道協先生嗎?”確定唐澤這次連點皮外傷都沒有,毛利蘭松了口氣,很快轉移了重點,“感覺這次伊豆之行,有種不太安全的感覺。”
來的頭一天就撞上行兇,第二天被人闖空門,第三天車子連著個人物品差點都沒了……
只是砍掉了一些旅游預算,好好的樸素旅行就過得如此險象環生,她眼神在四個人身上來回飄蕩,有種一時間不知道感覺該賴誰的感覺。
“這有可能還是那個兇手干的吧。”看著凱旋而歸的唐澤,毫無意外感的柯南推了下眼鏡,“比起針對車輛,更有可能像是銷毀掉我們的行李,確保我們沒有留下記錄什么的。”
這么說著,柯南的目光已經轉向了站在自己的車子邊上不知道在搗鼓什么的道協正彥。
雖然被他們所連累差點失去愛車的受害者身份貌似清白,但想也知道,車子好端端停在坡道上,莫名其妙開始下滑,這種事最容易做手腳的就是車主本人無疑。
應該說,從在他們面前現身開始,道協正彥的出現時機總是非常的微妙。
突然出現的足立透,與其說是追著唐澤,更接近于跟在道協正彥后頭,以為遭遇反復遭受對方威脅和戲弄唐澤,可能反而是被連累的。
可惜那天晚上光線確實昏暗,沒有能捕捉到兇手明顯的體貌特征,現在,應該如何用現有的有限證據按死這個可疑人員呢?
柯南心里有點焦急,但現在,有人比他還要急的多。
等到結賬出門,道協正彥看著京極真粗暴地打開自己殘破小車的后備箱,將兩個女生和小朋友的隨身物品挪到他的車上去時,面色幾乎是蒼白的。
唐澤兩手插兜,戲謔地站在一邊,等待道協正彥接下來的反應。
不僅沒有能對唐澤等人造成任何傷害,證物也沒銷毀,甚至反而是他看見了唐澤這一手柯學超人操作之后被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創傷,接下來他還會有什么樣的反撲,唐澤是好奇的。
當然,他知道道協正彥不會放棄的就是了。
這次從遇到道協正彥開始,唐澤就制造了一個絕對的絕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