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起案件真的就是足立透出現在東京的目的,那么,它對組織來說又意味著什么呢?
————
“簡單來說,你的初步調查結論就是……這是一起巧合。”
“是的,差不多。非要我解釋一下的話,大概是運氣不好吧。”
琴酒按了按眉心,在再次開口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聽見愛爾蘭這要死不活的語氣,比起追求這份調查結論的真偽,他現在更多的是感到一種由衷的無語。
不是無語在一切只是巧合,而是無語在對方這么說的時候,他腦子里居然浮現出了許多人的形象。
比如,運氣不好撞上交易對象正在被謀殺,自己被炸成了一團肉泥的龍舌蘭,比如,運氣不好開槍撞上了狗仔偷拍,殺人瞬間直接登報的皮斯科……
雖然他知道,小概率發生的可能性也不為零,但是如此反反復復發生,未免也太……
“總之,雖然之前朗姆那邊給出了很多的調查方向,但現在的結論就是,那張閃存卡會遺失沒有任何的陰謀元素。兇手應該就是在他的包里隨手取走了一樣體積較小的物品,挑中了那張卡。”坐在電腦面前的愛爾蘭說話的表情一片麻木。
之前他和庫梅爾發生的小摩擦,帶來的連鎖反應包括但不限于被告了一狀,不得不重新接受了組織審查;被認為針對同事,不務正業,丟過來了很多瑣碎的苦活;欠了貝爾摩德一個人情,不得不來幫她做一些與私人恩怨有關的調查……
其實工作內容本質上和組織的任務沒有什么大區別,但帶來的疲憊感非常深重。
以至于他現在面對這份自己最初被叫回東京的任務,表情都麻木異常。
調查了波本半天,那點收獲完全不痛不癢,不僅沒動搖波本的地位,似乎反而讓對方得到了賞識,更進一步了,庫梅爾更是重量級,招惹了一次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
還不如不回來的好,這破活誰愛干誰干吧。
“也就是說,閃存卡現在還在案件兇手手里,想要拿回或者銷毀它,我們必須等到警察解決這個案件,或者先一步找出兇手。”琴酒總結道。
“恐怕沒有別的路徑了。”對琴酒本就不會有好臉色的愛爾蘭,如今更是滿臉冷淡,“要不然你把波本和庫梅爾也叫過來。他們不是偵探嗎?趕在警察找到兇手之前先找出這個人解決掉,也行。”
琴酒對他破罐子破摔的意見回以了一聲冷笑。
你以為朗姆沒嘗試嗎?問題是正在和他作對的波本壓根不聽。
問就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有任務,自己也很忙的,這又不是他的活,那是另外的價錢。
幾番討價還價之后,波本最后僅僅是吝嗇地把庫梅爾拋了出來,并且沒有讓他本人直接參與任務的意思,只是借助庫梅爾現在偽裝的身份,合情合理地把一個與組織有關的前警察帶到了東京。
一想到這個問題,琴酒就感覺煩躁不已。
這份閃存卡上存的不是別的,正是組織在警方從高層到低層安插進去的人手。
庫梅爾帶回東京的這個人,本來就是為了解決唐澤昭而調動起來的棋子之一,也就是說,他的名字也在卡里,找回這張卡對他本人而言完全是利益相關的東西。
意思就是,他和波本交涉了老半天,最后波本挑挑揀揀,選了個本來就應該接受動用的小卒子,稍微安排了一下身份,就把皮球踢回來了。
這兩個揮霍無度又偷奸耍滑的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