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摸了摸那幾個字,再看看唐澤的包,還有些不信:“真的嗎,那高木警官豈不是要空著手進去?”
“那是他們搜查一課整理的資料,當然有多的啊。這份是他自己翻看過一遍的,做了一些筆記,我想著更接近第一手的現場資料……”唐澤敲了下柯南的腦袋,“我確實能在某種程度上給你"變魔法",但我可沒辦法完全"無中生有"啊。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那些人早就該被一網打盡了。”
“是嗎,那有沒有可能是你之前都沒試過……”柯南眨了眨眼睛,內心還是有點蠢蠢欲動。
“沒可能的,我自己知道邊界線在哪里。我是變不出來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的。”唐澤比了個叉,堅決維護自己的解釋權。
“哎,好吧,真可惜……”柯南暫時收回了開發玩法的心思,翻開了手里的文檔,很快找到了白鳥任三郎所描述的那份附錄。
附錄上是六個麻將的正反面照片,按照案發的順序羅列,分別注明了發現的時間和位置,與每一個受害者一一對應。
全都是七筒的圖案,每一張用紅色的顏料分別涂紅了七筒其中的一個圓,背面則寫了一個字母,然后被黑色的記號筆從中間畫了一根黑線。
即便不了解兇手這么做的動機,光是看著這充滿暗示性的內容,都能猜測到這樣東西恐怕是與兇手的作案動機息息相關。
“還有需要額外注意的是,兇手從每個被害人身上都取走了一件隨身物品。因為都是死者生前非常明顯的特征,親友在辨認過后都確認了這一點。”白鳥任三郎的聲音還在響著,“因為都是體積很小的物品,不能完全排除綁架途中意外遺失的可能性,但既然這個現象在六個人身上都有出現,我們認為,暫時還是應當將它視作兇手的故意為之。”
“嗯,我相信,任何人都能看出這些信息非常關鍵。”見白鳥任三郎介紹完了情況,目暮十三清了清嗓子接過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些特征真正的含義,以及兇手這么做的理由。”
說到這,他將目光轉向場中的眾人,目光平等地滑過了每個人的臉,表示他們可以就這個問題暢所欲言了。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羅列著麻將照片的資料,正準備站起身說明自己已經想出的答案,想起了什么,目光忍不住飄向了身側的足立透。
這種時候,比起自己出風頭,好像更應該觀察一下足立透的反應。
在接觸這個人之前,總該摸清楚對方的脾性,也要盡可能了解到此人對唐澤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
“足立先生,您有什么看法嗎?”毛利小五郎主動開口,沒有壓低聲音,故意將其他人的視線全都引向了足立透的方向,“我聽警視廳說,您經常接觸這類時間跨度很大、犯案行動一致的連環殺人案,您應該有比較獨到的見解吧。”
并不想說話,注意力全都死死落在死者丟失物品清單上的愛爾蘭:“……”
“接觸”這個詞,用的就很微妙。
沒記錯的話,身份被征用的這個基層成員,加入組織,就是為了讓組織幫忙善后,掩蓋自己殺害了多個人的罪行來的。
不是,他記得來之前根據自己收集到的內容以及觀察的結論,這個氣質不太正經的偵探極愛出風頭,一周恨不得出現在報紙五次,他完全是準備借著對方的活躍,掩蓋自己的存在感來的。
現在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該不會,是庫梅爾借著和此人關系還不錯的機會,說了什么屁話誘導他來試探自己,逼迫自己出點什么紕漏來的吧?
想到走進門之前庫梅爾那封連陰陽怪氣都算不上,直接就是指著他鼻子嘲諷的郵件,以及那明晃晃根本不加掩飾的譏誚表情,愛爾蘭的眼角狠狠跳了跳。
庫梅爾在波本的熏陶下,別的沒學會,真是光學了張嘴。
看不起他的演技,覺得讓自己當眾發言就會出丑是吧?
“啊,毛利偵探先生,您說的真是太夸張了。”花費了一秒鐘重新控制好表情,愛爾蘭掛起笑容,慢慢站起身,“我只是僥幸在幾起案件的調查過程中發揮了一點作用罷了。不過,非要我先來說的話,我確實有一些想法,就當作是拋磚引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