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歹念,助紂為虐的自己,站在激烈爭執的兩位兄弟面前,他到底是會用最快的速度上前制止,還是,更進一步的……
那道光斑再次劃過,連同設樂蓮希繡滿金線,反射著微弱的星辰般的明亮光點一起,照亮了周遭一張張面帶欣賞笑容的臉,以及近在咫尺的,譏嘲而失望的男人的面容。
羽賀響輔……不,這不是響輔,這是他的二哥,那個走的比他更遠,站的比他更高的二哥。
二哥,彈二朗,斯特拉迪瓦里……
迎娶了羽賀家的獨女,家財萬貫,很快就生下了孩子,出生沒多久就被認為極具天賦的音樂神童,方方面面,擁有的遠比自己更多的二哥……
設樂弦三郎模糊的雙眼,在此刻突然清明起來。
他抬起了手,向姿態松弛的站在那里,似乎毫無防備的男人推了過去。
垂眼等待了數分鐘的羽賀響輔輕輕嘆了口氣,就在那手掌挨上自己身體的前一刻,向側面跨了兩步。
設樂蓮希拉扯出一個比原本的音調略微低了四分之一個音的長調,是被他夸贊,說處理的很有個人特色的那個音調。
也是整個樂曲的最后一個小節。
就在小提琴的尾音還在廳內回蕩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叫喊,伴隨著男人跌落而下的悶哼聲,在整個宴會廳里響徹。
原本沉醉在琴音中的設樂蓮希愣了愣神,連忙抓緊手里名貴的寶物,在慢慢亮起的燈光當中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滾落下數十級臺階的弦三朗恰巧落到了最后一層。
鮮紅的血跡,自倒數的數個臺階上就已經出現,及到大理石的地面上時,已經潑灑成一團,還在不斷向外滲出,暈染成一片。
羽賀響輔冷冷地垂眸,注視著這位陷入了幻覺,落入陷阱的獵物。
當年的設樂彈二朗滾落下來時只有三十多歲,而今的弦三朗卻已經60高齡了。
可惜了,他怕是沒有機會體驗那種在生死之中掙扎,再被人慢慢放棄的感覺是如何可怕了。
坐在舞臺邊不遠的調一朗睜大了眼睛。
他沒有先去看失去了意識的弟弟,而是先抬起頭,看向臺階頂端。
在那里,如同設樂彈二朗重新活過來,長身玉立的羽賀響輔正低垂雙眼,如同當年他俯視著二弟身軀那樣,靜靜看著弦三朗不再動作的身體。
設樂調一朗猛地按住心臟,劇烈咳嗽起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