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堅定不移的,是心胸開闊的,是毫不動搖的,是永不言敗的……
有原則,有信念,有不屈的意志,不拘泥于手段,不會因淺薄的道德問題而心生煩憂,目光永遠直視著真正需要的東西,他幾乎是曾經的你最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考慮到他的背景與出身,考慮到他如今與你的關系,這份聯系更加難能可貴。
經過六年的漫長磨礪,他站在與你相同的立場上,用與曾經的你一般無二的眼神注視著你的時候,你的眼中又是怎樣的景色呢,旅人?】
“我還以為,他要囑咐什麼呢。”像是回答這個問題一般,唐澤自言自語地說,“結果他居然說,辛苦了……”
唐澤說著說著,笑了起來,走出熙熙攘攘的澀谷中央大街,拐進了另一側的路口。
沒一會兒,熟悉的房車出現在視野當中,高而長的車身襯托的旁邊開闊的綠地公園都局促了不少。
由于他主動前去找水無憐奈攤牌這一行為,多少有點風險,搞不好會引發這位神經緊張了好幾年的臥底巨大的反彈,所以雖然只是一場談話,保險起見,怪盜團還是像常規配置那樣,全都跟了出來。
所以,當唐澤帶著水無憐奈離開電視臺,他們也就迅速回到了房車上,才會有現在像信號監控車一樣,一群人窩在這里當作戰室的場面。
幾步登上去,唐澤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正在熱烈討論fbi和cia的隊友們。
“……組織在美國的勢力沒有日本這麼深入——我估計也有國土面積之類的原因——但他們也掌握了不少話語權,聽說是專門有假借醫藥公司的外殼建立的院外游說組織的。”諸伏景光坐在屏幕前,給自己的同期們科普著,“能在組織里呆這麼多年還不被暴露出來,不管是赤井秀一還是水無憐奈,資料應該都銷毀的很乾凈了。”
“所以,在她父親以及相關的聯絡人死亡以后,她等于已經徹底失去了cia方面的渠道。”松田陣平緩緩點頭,“她現在需要外力幫她恢復這份聯系。”
“如果做不到的話,起碼要是能提供對等資源和協助的。”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聽起來他們的合作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現階段的話,是這樣。”諸伏景光瞥了眼走過來的唐澤,點了點頭。
他沒有多言,唐澤卻從他的這個眼神里領會到了他的意思,笑著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我可沒有厚此薄彼啊?關于水無憐奈的情況,我全程可都是和安室先生保持聯系的,他完全知道這些。”
“我不是這個意思……”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日本公安也確實很難提供她需要的東西。我只是,突然覺得……”
“覺得我腳踏三條船,有點狡猾?”唐澤挑了下眉毛,直言不諱地反問。
“覺得你,真是太聰明了。”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做出這種決策,唐澤,你確實有自己與組織對抗的資本。”
這才是他剛剛與同期們談話的重點。
關于唐澤為什麼會選擇在第一時間帶著水無憐奈造訪赤井秀一,為什麼這個合作會那麼快促成,三個人話語之間的未盡之語……
做了三年臥底,自認為在這方面嗅覺并不遲鈍的諸伏景光捫心自問,再次佩服起唐澤迅速的決策能力與執行能力。
“這個決策不能算是我做出來的。有那麼多前提條件作為鋪墊,我只是一個引子。沒有我,只要調查清楚了水無憐奈的身份,這個決定也是遲早的事情。”唐澤說了一句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