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怪盜團的這幫家伙打交道很多次了,也知道,除了唐澤之外幾乎所有怪盜團的成員,都是身份有些問題,已經無法再回到陽光下的人。
過去的社交關系已被全然拋棄,甚至于說過去的人生,都隨著復仇與掙脫,漸漸成為塵封的過往。
能力出眾,執行力強,甚至個個都因為勘破過去的執念,蛻化成了更加堅定和平穩的狀態,這樣的家伙確實是成為義警的不二之選,可他們的危險性也同樣不言而喻。
非要黑羽快斗來評價的話,星川輝是其中的佼佼者,指危險性方面。
他稍微關注過群里聊天的內容,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內向,甚至偶爾會有點死氣沉沉,似乎永遠精力消耗過多的家伙,其性格和狀態大部分并不是源自于個性,而是畸形的成長環境所構成的,十八年脫離正規,在邪路上一去不復返的生活讓他已經很難適應正常社會。
怪盜團,就是他現在僅有的全部了。
換句話說,哪天要是唐澤發了瘋,一個想不開反社會了,其他人還會多少猶豫思考一會兒——當然,很大一部分估計最后還是跟著唐澤一條道走到黑——星川輝只會立刻提著槍追上去,問唐澤從哪個開始殺吧?
“那就把她送下去。”星川輝解開手槍的保險,平淡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給出了一個不讓黑羽快斗意外的回答。
“……真狠哪。”黑羽快斗夸張地向后縮了一下,做了一個保住自己的動作,“唐澤把你們這群人聚在一起,可能真的是做了件大好事吧。”
要是唐澤真的不管不顧的話,這么一幫人放出去,那可是真的有樂子看了……
對此,星川輝只是回以了一個困惑的注視。
“她確實沒有造成什么傷害,甚至還自食惡果,只能咬掉牙齒和血吞下去,但那是因為她盯上的是唐澤。”星川輝指了指黑羽快斗,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不是唐澤的話,換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死兩回了。”
更別提,史考賓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和在和平社會里長大的普通罪犯邏輯是截然不同的。
她的偽裝確實存在許多漏洞,偽裝出來的形象更是讓人容易放松警惕,可那主要是因為她早就做好了暴露就把發現者直接干掉的準備,完全沒有太多擔心。
如果不是唐澤在這里壓制,她依靠柔弱的偽裝,將這幫子熱切尋寶,對危險毫無所覺的肥羊一個個宰殺,都是很輕松的事情。
“……你說的倒也是真的。”黑羽快斗想了想,確實無法反駁,只能聳了聳肩,“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事情真的不用非要自己動手。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為過去的惡行付出代價,也不錯。”
“以日本執行死刑的效率嗎?”星川輝撇了撇嘴,“那我們不應該當什么怪盜團,應該盡快去參政,說不定等我們當上法律大臣了,她還活的好好的,等待死刑復批呢。”
“好歹能把錢財歸還給受害人家屬吧?”黑羽快斗想了想,又找出一個理由。
“她又不是沒干出過把人家滅門的事情。”星川輝垂下頭,對他的提議依舊不感興趣,“歸還給誰?最后不還是得落在博物館里。”
還有更可能的結果,他覺得不必贅述,也沒多說。
那就是史考賓仗著自己手中握有的巨額財富,不斷與警方拉扯,將磨牙吮血收集的財寶作為籌碼,一點點談判,一直拖到有機會脫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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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忘了,她身后還有另一個組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