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說到這,一一掃過他們的表情,微笑起來。
“……更詳細的部分,就是商業機密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結論,可以等見到他之后來驗證。”
這個說法就很謎語人了,但另外三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追問。
倒不是說尊重同行什么的,主要是吧,感覺再問就要問到不太合適的地方了,已經超出偵探范疇的東西,展開說不合適。
“見到他?我覺得很大概率,根本見不到他本人吧。”白馬探立刻搖了搖頭,“你剛才的推理過程足夠佐證這一點。他要是能拋頭露面,或者說,愿意站出來溝通的話,沒必要搞這么神神秘秘的,更別提……”
白馬探拿起桌上唐澤扔來的信,又拿起自己的,將其中特別標注的部分放在一起。
“他還特意錯開了會面時間。他只想讓我們一對一和他說話。”
“我贊同白馬的想法。”越水七槻頷首,“這家伙,不只是不會和我們見面,恐怕還要搞出更多的麻煩來。通常來說我都認為,給錢越多的委托麻煩越大,而給到這個價格的……要么是天大的麻煩,要么委托人自己,就是個麻煩。”
“是這個道理。”服部平次打量著邀請信上的字跡,不屑地撇嘴,“搞不好啊,是某個有錢人自己牽扯到了什么大案要案里,指望偵探幫他脫罪或者糊弄警察吧。光是我就給了80萬,這家伙這次邀請豈不是要燒很多錢。”
唐澤沒說什么,站起身,走到前臺附近,拿回自己的手提箱,做了個拿東西動作,然后就將幾張照片放在了幾人面前。
那不是別的,正是當初伊東末彥三人跑去搶劫銀行時被監控錄像拍攝下的畫面。
模糊的監控畫質加上他們蒙頭蓋臉的造型,當然不可能一眼認出他們的身份,但配上邊上伊東末彥、清水麗子以及西尾正治三個人的照片,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自明。
“噗——”服部平次把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嗆出來了一點,狼狽地擦著嘴,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唐澤,“你都調查到這個程度了,你還叫我們來干什么?耍我們玩嗎?直接叫警察啊!”
真是的,他們還沒去赴會呢,這邊有人連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了,不僅查清楚了身份和履歷,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就差知道人幾歲尿床的了。
那叫他們來干什么,來當觀眾負責鼓掌嗎?
想到這,服部平次又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明智吾郎。
都到這個程度了,再自欺欺人說他是獨立調查出的結果,厚臉皮如明智也應該不可能承認了,所以怎么想,這家伙利用論外的資源去輔助調查工作都是事實。
你個組織成員,利用組織的資源和力量,協助自己當私家偵探?
啊?真的假的?這不僅屬于作弊,而且肯定是要被組織懷疑的吧?真就這么支持員工的副業啊?
“……所以剛剛算是什么,算是你考驗其他同行合不合格的測試題嗎?”白馬探拿起照片稍加比對,表情也一樣變得無奈起來,“都查到這個份上,有什么想溝通的直接告訴我們就是了。”
他打量著明智吾郎那張英俊的臉,心情和服部平次一樣微妙。
怪盜,利用自己怪盜身份的人脈資源,肆無忌憚地當偵探作弊,那還要偵探干什么?
這算什么,用副業反哺正職,走上職業巔峰嗎?
話說,心之怪盜的調查能力,和唐澤夫婦的研究到底有多大關系?怎么感覺,和他目前收集到的情報有很大出入呢?是唐澤夫婦的理論不完全正確,還是心之怪盜的情況更為特殊?
和他相處的最多的越水七槻倒是已經猜出了他的意思,干脆抱著胳膊,也不去研究那些文件了,只問道:“既然把這些消息和我們分享,到底是想讓我們怎么配合你就直說吧。”
哪怕身為心之怪盜的joker確實有物理意義“看破人心”的力量,稍微接觸了一點怪盜團情況的越水七槻也知道,這不是毫無代價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