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確實不會用槍。”想起七槍人體描邊的故事,服部平次拍了拍額頭。
“滅口了西尾正治的同樣是清水麗子。包括為了自保,必須滅口他這件事,也是清水麗子提議出來的。”
“嗯……而且,案發后他因車禍致殘,被深山從警方的看守中營救出來,卻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那就是,深山總一郎為什么會發現這件事呢?”
兩個人說到這,情不自禁都沉默了一下。
不是為了內容本身而沉默,是一種對伊東末彥的無語。
劫案發生在4月4日,他們槍殺西尾正治發生在4月底、5月初。
等他因為車禍受重傷,又在被警方送醫后醒來,恢復意識,又過去了不少時間。
他逃出醫院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從警方那里聽見了清水麗子拒絕承認殺人,跳海自殺身亡的事情。
那么問題來,劫案一共三個人參與,死了倆。
殺人案一共兩個人參與,另一人也死了。
深山總一郎是怎么預判到他被警方送醫,又是怎么精準地找到他,為他準備好接應的呢?
“……這不是,被耍的很徹底嗎?”服部平次嘴角抽搐,“而且警察明明并沒有認定他是兇手,他充其量只是因為非法持槍和搶劫這部分的罪行而被捕的。所以他當時要是不跑,老老實實入獄,供認不諱的話……”
“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以及對案件的參與程度,他可能這會兒已經被放出來了。”白馬探接過話,將后半句說完了。
說到這里,通訊的兩頭再次陷入了一種不言自明的沉默。
就這樣,他還砸了這么大一筆錢,請了這么多有名的偵探來調查這種事情……
“現在就不好了。”白馬探想了想,補充道,“他在多處安置爆炸物,威脅兒童健康,有無差別的恐怖襲擊傾向,非法獲取爆炸物,利用虛假身份和空殼公司運營游樂園……”
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破案而非案件后續庭審的服部平次,聽著白馬探報菜名一樣的數,聽的一愣一愣的,聽到最后,才干巴巴地補充:“……現在的話,他的刑期倒是可能比清水麗子更長了。”
“也算不虛此行,是吧?”
再沉默了幾秒鐘,服部平次像是終于回過神一樣,話鋒一轉:“咦?我們手機不是都已經被沒收了嗎,你從哪搞到的資料?你直接跑東京警視廳去了?”
“傳真啊,要不然呢?”白馬探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反問,“我去公用電話亭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讓人幫我調的資料。怎么了?”
聽見他這么坦然地表明自己利用了家里警方的關系,服部平次翻了下眼皮,毫不猶豫地關閉了通訊用的耳機。
被拿來和這幫總是場外作弊的同行相提并論,想想真氣人啊。
喂了兩聲,看對面沒反應,猜出來應該是被“掛電話”了的白馬探聳了聳肩,收起面前的文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大樓。
不論怎么樣,這些人發現伊東末彥的動靜,都應該有所反應的,在這里等著的話……
瞄到了熟悉的臉,盯著大樓出入口看的白馬探瞪大了眼睛。
明智……?他,為什么會和,深山總一郎一起走出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