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餐桌的一角,幾位坐在歡聲笑語中默默對酌的警察陷入了沉默,而旁邊,一直留心著他們這邊的動靜的唐澤,則借著喝飲料的動作,擋住自己齜牙咧嘴的表情。
嘶,這下超級加倍了。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祝你們平安。
————
“唔……”
“嘶……”
正在埋頭工作的松田陣平抬起頭,與同時抬起頭的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迅速在對方臉上找到了同樣的微妙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惡寒的感覺……”
“……我也是。”
“嗯,你說,會不會是姐姐她……”萩原研二放下自己怎么也看不進去的文件,還是將自己的疑慮說出了口。
怎么說呢,可能真的和唐澤來和他交流,試圖開導他時說的一樣,哪怕已經做好了告訴姐姐也無妨的準備,在真的準備這么做的時候,依舊免不了惶恐。
不是擔心姐姐不能接受,或者擔心對方會泄露什么的惶恐,更多還是一種越想越不知該如何開口的畏怯。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鎮定地表示:“不,我們那種情況,根本不是她會‘發現’什么,已經根本是完全暴露了吧?喂,你是真的現身在她面前,替她擋住了一整波爆炸,她就算一時因為感官的震撼產生會不會是幻覺的錯覺,回去仔細想想也是能發現不對勁的吧?”
別慌了,慌也沒用,發現肯定是已經發現了。
現在就只是到底要不要直接告訴她,要告訴她的話,怎么告訴她的問題了。
“別說的那么自然,好像事不關己一樣。”萩原研二立刻扭過頭,“比起我,你這個連墨鏡都丟在現場了的家伙明顯更離譜吧?這都能算是直接證據了。”
“呃,這個……”
幾秒鐘的沉默之后,兩人不約而同地擱下了手里的東西。
伊東末彥的殿堂有價值,但不多,唐澤對拿出殿堂之后從過山車的控制器變成了電影海報的秘寶報以冷笑之后,都沒把它帶回咖啡館,而是堂而皇之地貼在了作戰室的墻上,當作一種分不清虛擬和現實,浪漫化苦難和墮落的公開處刑。
但深山總一郎這邊,確實牽扯出了一些東西,更兼有牽扯到動物園的線索,他們還在處理這部分內容,方便讓唐澤考慮是由基德或是自己出手搗毀,還是交給酒廠那邊借刀殺人。
不過唐澤沒有催促這些,大家也就只是按照尋常的工作狀態處理著它們,所以哪怕他們倆臨時摸個魚,也不會有人有什么意見就是了。
“這種事要怎么處理比較好,要不然,我們問問zero?”
“哈?你確定這么做不會喚醒小降谷不太美妙的回憶,然后遷怒我們嗎?”
“處理的手法太激烈嚇得他差點直接和酒廠爆了,那明明是景老爺的問題,怎么能怪我們?”
“唔,起碼要問問他,怎么處理和善后吧?他確實更有經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