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動物園那邊得到了什么情報……看來最近還是要和安室透溝通一下,多留意史考賓那邊的風聲。
唐澤還是很自信他們現在的料理流程的,經過他的手處理過的史考賓絕對說不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但這幫腦補發達的家伙要是腦補到了別的地方去,也是一種麻煩。
心里明鏡似的,唐澤嘴上還是順暢地說出了更加惡心人的臺詞:“哇哦,前輩這是在關心我嗎?非常感謝。放心,上級的事情,我當然是管不著的。琴酒前輩,這么晚了還要加班,也要注意身體。”
說完這句話,唐澤就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了一點,成功躲過了琴酒一瞬間加重的呼吸,以及因為被捏的太緊從對面麥克風里傳過來的一絲尖利的噪音。
不得不說,成為假酒到現在,他別的能力有沒有進步不好說,在惡心琴酒方面,已經做到登峰造極了,幾乎是一句話就能給對方噎的說不出話,還不好噴他。
被很成功惡心住了的琴酒額角狂跳著。
他既做不到輕輕放過這句話當什么都沒聽見,也不能直接開口回噴,顯得像是真的被打破防了一樣,現在就是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有一種被豬油噎住了的感覺。
“……滾去看郵件。”
在一聲冷厲的呵斥之后,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不難聽出來,不論原本打電話是想要說什么,現在,他都不想和庫梅爾這個小逼崽子交流了。
“你看,又急。”唐澤放下手機,和很努力在用布娃娃的豆豆眼表達鄙視的諾亞對視了一眼,悠閑地去看消息,“展示一下應有的關心都給他搞這么激動,哎,組織的職場環境真是糟糕啊。”
諾亞默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你還好意思說,那你說是因為什么呢?
是誰利用史考賓和基德提供的消息,甚至有一部分從白馬那得知的情報,把組織東京這邊的資源搞的都吃緊了的?
細細想下來,除了單純被語氣惡心到之外,琴酒更多的恐怕還是受不了他這個耀武揚威的態度。
因為琴酒工作到這個點很可能真是唐澤造成的。
“讓我看看……”唐澤微笑著拿出手機,然后在看清郵件內容之后,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怎么了?”看清唐澤的表情,諾亞順勢漂浮起來,湊過去看他的手機屏幕,豆豆眼同樣立刻變成了一條線,“……怪不得要把任務交給你呢。”
這是一個少見的,直接由琴酒交到他手上的暗殺任務——一般而言,就算有這種活,也不會動用庫梅爾這個正在隱藏身份的特殊情況,基本還是先交給波本,方便配合的。
郵件上只用簡單的內容,標注了三個需要他去解決的目標,比較特殊的在于,這幾個目標都與豪門有一定的關聯,其中甚至包括了幾歲的小孩子。
比起單純的滅口,這更像是為了達成某些目的,更具備陰謀特質的暗殺。
諾亞瞥了唐澤一眼,扒住他的肩膀,安慰地用短小的絨布圓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