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啊,而且我們,也打算搞個樂隊,聽江本先生介紹說你已經做音樂很久了,非常敬佩。”
“……江本。”六田卓二轉頭打量著江本將史,表情明顯十分動容,“你、你居然還給別人介紹我的歌……”
江本將史抓了下頭發,抿了抿嘴。
他剛剛已經看出了一些什么,所以此刻,看著這位童年朋友臉上的表情,他的心情同樣復雜。
這要他如何評價呢,警察都已經知道并且介入這件事了,今天的事情還能收場嗎?
打量著六田那張有些消瘦、疏于打理所以下巴上冒著不少胡茬的臉,他慢慢嘆了口氣:“……是啊。總不能就這么看著你,把好不容易賺的錢整天拿來買彩券吧?”
與此同時,站在樓下的唐澤趁著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聊天的功夫,默默打開了隱匿光環,然后悄悄伸手,從標著六田的那個塞的已經完全向外溢出來的信箱當中抽出了幾封信件。
“喂喂,唐澤君,這樣不好吧……”一直跟在最后面,默默觀察他們幾個人的本堂瑛佑第一個發現了他的動作,伸手扯了扯他的胳膊肘,“雖然懷疑他,但他還不是犯人呢。”
毛利父女轉過頭,發現唐澤已經開始很不客氣地翻看六田的信件了。
“就算他真的是犯人,這種事情也得讓警察來做吧,私自看別人的信有點……”
不等毛利蘭勸說完,毛利小五郎已經站到了唐澤身邊,抬起手。
他不僅沒有阻止唐澤,反而同樣從那個鼓鼓囊囊的信箱里扒出了幾封信,也拆開檢查起來。
“喂、爸爸!”
“偵探就是需要收集盡可能多的信息嘛。”毛利小五郎無所謂地聳肩,甚至夸了唐澤一句,“你跟著偵探們一起行動,是學不少啊。”
收集情報的手段比這極端多了的唐澤聞言,露出謙和的笑容:“是毛利大叔教的好。”
“爸爸,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像新一了……”毛利蘭叉著腰,抱怨起來。
“誰像誰?反了天了……”毛利小五郎豎起眉毛,不快地繼續檢查信件,“這家伙,經濟情況很糟糕啊,好多催賬的單子。”
“嗯,還有回絕他稿件應征的回函。”唐澤同樣打開一個信封,抽出內容閱讀,“他確實一直在堅持做音樂呢,只是看上去,收入已經很難支撐他繼續在東京生活下去了。”
“還在一直買彩券。好多兌獎信息。”越說越符合刻板印象,毛利小五郎眉頭擰緊,“越看越覺得,江本將史的判斷恐怕是有點……嗯?”
很快,他就翻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江本將史寄來的信。還沒拆開……”他認真端詳了信片刻,看了其他幾人一眼,緩緩將之拆開。
“怎么樣,聽起來還不錯吧?”江本將史坐在六田卓二的工作室里,聽他播放完demo,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這小子只是運氣不是太好,一直沒什么出頭的機會。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六田卓二轉過頭看了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眼,抿了抿嘴,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