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安室透這種背后的勢力在境外影響有限的情報組織,得到的也基本都是這一層的結論。
而在認知訶學那神秘的學術界——假如真的有這種團體的話——則主要認為,唐澤夫婦可能是遭受了某些認知方面的損傷和襲擊,他們是在精神被控制的情況下,被迫出了意外。
可以說,唯一達成共識的,是大家都默認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謀殺這一件事本身。
白馬探的出現,已經幾乎是將信息送到了手邊上,這件事基本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所以星川輝不是很明白,唐澤還在圍繞這件事做什么文章。
“這個啊。這是給某些人準備的后手。”唐澤轉回身,給自己又倒了杯果汁,“你知道的,當初上交給組織的存儲卡上,我動了很多手腳。”
大概知道唐澤都干了什么的星川輝嘴角抽搐了兩下。
真正的屬于唐澤夫婦的那枚存儲核心資料的存儲卡,如今安在諾亞的主機上,信息已經得到了完全的保護。
上交給組織的那枚,所謂的“從唐澤昭身上得到的資料”,是唐澤利用赤井秀一交給他的,唐澤一川在醫學院學習工作期間用的個人存儲卡,灌錄上了魔改資料的版本。
這個過程全程都只有唐澤自己在過手,對他到底都寫了什么離譜東西進去,本來不應該有其他人知道。
奈何諾亞的前身,正是組織的資料庫管理程序。
諾亞明顯是比對過兩個版本的差別的,星川輝時不時會聽見諾亞在和唐澤吵嘴的時候,吐槽唐澤發明學術和說謊的能力比他爹還過分之類的……
“除了認知訶學,我在里頭添加了一些雜項,一部分是為了掩蓋內存卡的性質,讓組織相信它確實是屬于我父母的私密資料,加入了一些‘草稿紙’的內容,另一部分,當然就是為了誤導。”唐澤轉了下視線,微笑起來,“而今,他們在認知訶學方面的研究受阻,進度有限,肯定會有人把歪心思打到那些東西上。”
唐澤一川的人設,本身就是思維天馬行空,瘋子一般的研究者。
他的很多理論那真是寫的比小說都精彩,所以唐澤那些來自前世各類作品,稀奇古怪的捏造內容,放在唐澤一川身上,似乎都是合理的。
而由于唐澤夫婦從頭到尾從未妥協的對抗性,他們在死前,在自己當時被囚禁的北歐小國留下了一些研究成果,簡直太順理成章了。
“我會讓它發揮作用的。”想到這,唐澤的眼睛閃爍起一種狡黠而陰險的光,“在時機成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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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謀劃的計劃是否時機成熟,星川輝不知道,但他算計諸口益貴的計劃,時機就有點太成熟了。
親眼目睹唐澤將好幾張所謂的“采訪提綱”分別塞給毛利小五郎和諸口益貴,星川輝看著諸口益貴那張養尊處優之后,十足肥碩的臉,多少有點同情。
這場采訪,實在是群英薈萃。
負責撰稿錄音的出島覺治是沒有唐澤攔著,已經動手弄死了諸口益貴的準兇手;
參與稿件審核的,是對諸口益貴同樣懷抱恨意,按照出島覺治的說法,過去很崇拜秋場的穴吹晴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