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說,他是,成功接受了實驗的人嗎”逐漸理解到了唐澤的意思,柯南驚得吸管都要咬不住了,“他的身上,有‘被嫁接過去的能力’”
“這個問題,我不好開口去問他。你知道的,不管怎么說我和他的身份都很尷尬。但我有理由相信這和你見到的‘異常’有一定關系。”
唐澤看向柯南的雙眼,意味深長地說。
“畢竟,我們都知道的不是嗎他不可能是什么在美國長大的日裔。有些話,考慮到我的身份,我不好開口直接詢問他,但你應該很清楚……”
“……成為一個優秀的偵探,是需要很多能力的。”
如此向服部平次轉述著唐澤的話,柯南的表情沒有比去找唐澤之前輕松多少。
唐澤給出的說法能解釋很多東西。
突然冒出來的天才偵探,極佳的體術與槍法,優秀的刑偵能力……
以及,那些似乎難以理解的,對人心的精準把控力。
“工藤。我覺得,你可能在思考和我差不多的東西。”服部平次略顯緊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我也在想。”柯南的音量情不自禁放輕了一些,“他的特殊能力,會不會也是從什么地方,‘拼接’上去的呢”
“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不是嗎首先,他的真實出身和背景我們都已了解。目前來看,最有可能是庫梅爾的人,就是明智吾郎了。”服部平次壓緊眉頭,一條一條數著,“這就能解釋沼淵己一郎當時的情況。”
“是的。他由于誤以為自己被組織所追殺,在外逃亡流浪多年,精神狀態本就不太正常。”回憶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柯南忍不住抬起手按了下自己的胸口,那個原本可能會被刀尖刺穿的位置,“只要稍加刺激,讓沼淵己一郎陷入完全的癲狂,似乎并不困難。”
“他這么做的理由也就有了。”服部平次表示贊同,“我們當時還在思考,沼淵己一郎已經逃出來三年,在這期間還犯下了殺人案,只要入獄,數罪并罰,還越獄拘捕,死刑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他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利用坂田的殺意,將沼淵己一郎找出來,并且讓他喪失了理智呢”
沼淵己一郎對柯南的那一刀并不構成目的。
不管是沼淵己一郎被警察們抓捕時接觸到了利器,還是恰巧給他上手銬的警官沒有預料到此人的運動能力,讓他脫手逃出,這都是不可預見的小概率事件。
所以首先他們就排除了庫梅爾對沼淵己一郎這么做是為了針對他們偵探的選項。
在后來的幾種可能性里,當時他們的猜測主要圍繞著庫梅爾的經歷或者身份。
沼淵己一郎不可能接觸過組織的核心層,他是個沒有成功被培養為殺手,所以才被扔進實驗室做消耗品的倒霉蛋。
他都跑出來三年了,沒人計較此事,即將落入警察手中卻被人搞瘋了,說明這段時間發生了變化,庫梅爾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如果是明智吾郎的話,這個理由就很充分了。”柯南這樣想著,為當時他們的猜測找到了一個最可能的結論,“他和沼淵己一郎的境遇完全相反,他在實驗室里被當成耗材,偶然展露出能力,才開始被作為殺手培養。那么沼淵很可能是認識他的。”
“最起碼是見過他的。”服部平次和他思路完全一致,“這也能解釋坂田是從哪里找到了議員的把柄的。”
說回當初大阪的那個案件,整個案子雖然手法略顯復雜,脈絡卻很清晰。
坂田祐介的父親曾經是封閉式駕校的教練,為人嚴厲正直但認真負責,結果在六年前死于一群對他有所不滿,想要惡作劇的學員手中。
坂田不相信從來都很嚴謹負責的父親會酒駕身亡,堅持追查,最后鎖定了制造這起事故的所有人,然后將他們一一殺死。
只有沼淵己一郎,以及當時已經升上議員的鄉司幸存了下來,但主要是因為坂田祐介在順便去找沼淵己一郎的路上被警察們及時攔下來了。
后來,坂田祐介對自己制造的兇案供認不諱,但與此同時,他拿出了記錄想鄉司議員許多嚴重犯罪證據的u盤,最終還是將鄉司這個罪魁禍首拉下了馬。
至于沼淵己一郎,雖沒有成為案件的替罪羊,可他本來就身負命案,被捕了也沒多少日子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