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
看到兒子那呆愣的表情,上杉越頓時羞愧地深深低下頭去。
一旁的零則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了一臺相機,將眼前這副珍奇的畫面攝錄了下來。
她倒是很能理解源稚生此刻心里的這種落差感,上杉越這老頭子看上去確實不怎么樣。
打扮得像是個沒了村子的拉面師傅,整個人身上充斥著一股被時代遺棄的氣質,就算臉上依稀還能看得出來一點年輕時候的英俊,現在更多的也是被郁郁不得志的頹廢所擠到了一旁。
與橘政宗這在黑道老大的位置上腌了二十年的氣質中年完全沒得比。
更別說源稚生還有一手童年濾鏡,年輕人總是念舊的,對那個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閃亮登場的人就更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唉,年輕人。
實際年紀可以當媽的零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
「沒救了吧這個,短時間內。」
她覺得橘政宗與源稚生之間的問題,絕對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就算源稚女再能說會道也沒用。
因為源稚生信任橘政宗,更勝過他相信源稚女。
但沒關系。
她的目光冰冷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
真正的事實,不會被扭曲。
再怎么包裝精美的謊言,在被戳破后,只會更丑陋得讓人作嘔。他們現在有著比謊言都更加強而有力的力量,可以揭開所以虛偽的面紗。
更為純粹的暴力,可以毀滅橘政宗身上的偽裝。
源稚女操控著血液,在這個男人的體內不斷的生成一根根堅硬如鐵的蒺藜,精準地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一邊檢驗自己在教授課上的所學,一邊滿心寬慰地開口,“對我來說你是猛鬼眾的領導者,對哥哥來說你是那個改變了他命運、帶領群龍無首的蛇岐八家重回往日輝煌的大家長”
“也許我不應該叫你王將,而是其他的名字”
他豎起右手食指,露出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笑容“你這張面具下究竟有幾張臉”
也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內,橘政宗的慘叫聲就已經變得近乎聲嘶力竭。
這與他是否是個恪守武士道的硬漢、是否經受過什么克格勃特攻訓練無關。
源稚女對他進行的折磨,產生的是絕非人類能承受的痛楚。
那痛苦就像是用小小的鋸子,一點點的從正中心同時鋸開雙手十指,然后將擰到極限的毛巾塞進他的腸道,逼他用肺部和口腔分娩。
這套專門為了這一天準備的復仇之刑,才僅僅是持續了不到十秒,橘政宗就已經屎尿齊流。
“嘛你這家伙,你這骯臟的雜種、你嗯你啊啊啊啊”
他眼前的世界已經被劇痛扭曲得一片模糊,口里含糊不清地說著失真的話。
在源稚女全心全意的控制下,他的大腦此刻每一條的溝壑里面都嚴絲合縫地填滿了滋味不同的“痛”可偏偏他做著一場清明的夢,被迫睜大了雙眼,完美地承受著這每分每秒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