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尋常之處在于，這幅畫上的須佐之男魁梧非人的身體，與八岐大蛇那如山般的巨軀以一種極其意向的筆觸連系在了一起。n
二者死戰的同時又像是在痛飲對方的鮮血，爭斗的最后二者已經不分彼此，似乎在隱喻一種令人不由深思的『可能』。n
從抽象的畫作中看出了什么，凱撒眉頭緊蹙，那是融合……n
亦或者升華？二者本為一體？n
楚子航繼續說明，這些一部分來自于蛇岐八家的古老記錄，更多的是來自于法奧斯內步舜所記錄的歷史。n
“遠東的白王血裔來源極其古老，『高天原』從前從前并不是坐落在海淵深處，而是在這片土地的天空上，白王圣骸就被供奉在其中，被歷代的天皇當做祖先祭拜。”n
“在那時候，最強大的白王血裔、也就是現在被稱作『皇』的個體會被賦予神的名字，也就是天照命、月讀命和須佐之男命。”n
楚子航說道：“但歷史上，曾有一代的『須佐之男命』不知為何產生了邪念，他在圣域中吸收了白王圣骸從而墮落為身具龍血的怪物，成為了那神話傳說中的八岐大蛇。根據流傳下來的古事記中的記載，為了阻止八岐大蛇的肆虐，那一代的天照命和月讀命最后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八岐大蛇封印在了高天原之中。”n
“但高天原最終也因此而墜落，神話的時代在這個島國終結，擁有『皇』血的白王血裔斷代，衰弱下去的混血種因此分散，到現代才形成了現在的蛇岐八家。”n
以法奧斯的觀點來看，當初那一代的『天照命』和『月讀命』或許因為無法戰勝融合了白王圣骸的八岐大蛇，不得以借用了『高天原』這個尼伯龍根的力量——就像是高架橋上奧丁借助尼伯龍根向楚子航他們施壓那樣，憑借“世界”的幫助，才最終將其擊敗封印。n
但高天原也最終因此從天穹墜落，墮入海淵禁區，沉睡至今。n
回想起貘說過白王圣骸可以讓人升華為龍，凱撒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你的意思是……”n
楚子航眼神肅然：“我們無法確認那枚被列寧號帶走的古龍胚胎究竟屬于哪一系的龍族，又身具幾代的血統，根據已經確定的情報，四大龍王的眷屬幾乎不存在于我們這個中庭世界，列寧號上最有可能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古龍胚胎，屬于次代種層次。”n
“但考慮到白王圣骸的危險性，它既然能讓混血種升華為龍，放任它與古龍胚胎接觸，很可能出現某些難以預料的變化。”n
都和龍王打過交道了，以楚子航現在的眼界很難看上那些連眷屬都算不上的次代種。n
漫長的時間過去后，即使是曾經足以被稱為神明的龍王們都有了不一的衰弱，就更別說普通的龍族了，它們現在很多甚至連言靈都不一定能釋放得出來。n
但白王圣骸這種聽著就恐怖的東西，盡管它只是那位神秘白皇帝留下的一抹余暉，但誰也不知道它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力量，這種『不可控』才是最值得重視的東西。n
“要解決這個正在孵化中的胚胎，莫不是要下潛？”凱撒抬了抬手：“有需要的話，我們卡塞爾也可以提供協助。”n
他觀察了一番楚子航的神色，盡管楚男士表面上看上去還是以前那副面癱的樣子，但實際上表情已經豐富了很多。n
凱撒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n
回想起之前見面時候楚子航的態度，他意識到楚子航似乎并不怎么急切，完全沒有那種任務到臉上了不得不去完成的急迫感。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