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應與蔣松很快便將現場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李川則發現常瀟的傷口看著可怖,實際上只是肉碎得多了些,于性命無礙。需要他來補的原因,是因為傷口邊緣中均勻分布著一些“雜質”,在阻撓著傷口自我修復。
這大約便是雀紋印造成的了。
這活挺適合他干的了,于是李川埋頭認真挑了起來,拿著個小刀,一邊挑一邊想著蔣松剛才說的話。
若常瀟是容器的話,那他要容納的東西,難道就是蝶靈
但這樣又有許多說不清的地方。比如說,常瀟知道他的生辰,因為他身上一直帶著一個長命鎖,上面刻了他的生辰。
還有便是,常瀟是上次沃池回來后,才得了瘋病的,也就是說才被蝶靈寄生的。為何之前十幾年都不寄,偶然回去一次就被寄了呢
他再次想起了小老鼠說的話,在另一條時間線中,有一個出身于沃池的神人,天生血脈不凡,他引起了古仙天蘇的注意,并且最終蝶靈落到了天蘇手中。
那個時候的常瀟后來怎么樣了呢天蘇是怎么從他身上拿到蝶靈的
李川打了個激靈,他能剖出蝶靈,是因為當時常瀟并沒有被完全寄生。
而那時的常瀟不,那時他是常瀟嗎
被大將軍帶回來的野人,才叫常瀟;如果他一直在沃池那他可能只是一個容器。
天蘇已經隕落,蝶靈也已經被他剖了出來,這一世做個將軍義子,目前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有個惱人的姑姑了吧。
挺好的。
李川將最后一塊雜質剔了出來,在玄奧的狀態中,他能夠看到代表血肉的點與橫開始動了起來,開始自我修復。
光刀在指尖消散,李川轉過頭,卻看到除了溫故應與蔣松外還有一人站在他身后,是金熔。
“金兄你怎么過來了”李川一邊起身,一邊問。
金熔說“師傅發現此處有變化,便讓我趕緊過來,把其他人都擋回去。”他說“下次你們動手前,還是和我說一聲,在京城這地方,欽天監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
李川聽了,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立刻說“是我草率了,只想著少煩擾你一些,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金熔視線穿過李川,落在常瀟身上,說“要不要給他用點傷藥包扎一下”
聞言,蔣松走過去,檢查了一番后說“他養上十天半月,就好全了,現在看著嚇人,其實沒啥事,”說著,他又拿出了一小捆細布來,去纏他的傷口說“包起來,看不到,就不嚇人了。”
“等他醒來后,我們和他怎么說”李川問。
“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蔣松一副管殺不管埋的模樣,說“你們找我來探查他的血脈,現在我已經探查出來了。至于你們怎么說,他怎么想,都與我無關了。”
“他有在沃池的時候,有意識到時候,身上便帶著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他的生辰,”李川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要他只是容器的話,怎么會有長命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