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啊。
李川突然有些不可置信起來,就這么成了?他抬起頭,看到了紅色與金色的晚霞,再低頭看手中的蝶靈,蝶靈全身都流轉著金色的光,而那件裝置此時以樹的形態漂浮在蝴蝶的透明的腹部里。
太順利了。李川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出來。
老宮主也看著晚霞說:“順利就好。”
“沒發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李川小心翼翼的求證。
“沒有。”老宮主說。
“那就好。”李川松了口氣,然后他拿起《紋經》,放回胸口處,接著再把鍋收進醉紅戒中。
此時溫故應又走了過來,問他:“你知道過了多久了嗎?”
“多久?”李川確實不太清楚,他看著四周,覺得風景與他開始煉化時沒什么變化,不過天矩山中,四季如春,確實也看不太出變化,他問:“不會已經開春了吧?”
“才一個月。”溫故應說。
“那也,也還好吧。”李川說。
溫故應走到他身邊,看他手上的蝶靈,問:“你現在弄明白了這兩樣東西,究竟是什么了吧?”
“那個"圓月"的話,是一把鑰匙。在煉化它的過程中,我看到了它誕生后的各種形態,和它的經歷,它是用來打開一扇門的,一扇很重要的門。而同時,它本身也是一件法寶。”李川一邊回憶他看到的畫面,一邊總結說:“目前我知道它有兩個功用,一個是可以用光將一些東西包裹住,然后隱藏起來,另一個是……這個光,有同化作用。我可能還要回去整理一下我看到的東西,里面應該蘊藏著更多的信息。”
“然后蝶靈……”李川不自覺嘆了口氣,說:“我雖然好像是煉化了它,好像也能驅使它,用它來控制鑰匙,但它到底是什么東西,我還是沒有頭緒。”
“鑰匙還能用嗎?”溫故應問。
“能的。”李川的語氣很確定,“只要找到那扇門,我就能用鑰匙打開它。”
“那不就行了?”溫故應也坐下來,說:“之后我們去雅山郡,估計就能找到那扇門了。”
“真的沒發生別的事?”李川問。
“沒有。”溫故應說。
“你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楚掌門的聲音在李川耳邊響起。接著楚掌門與王掌門兩人,便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似很遠,但頃刻間,兩人便到了。楚掌門對李川說,“我大致看明白了你的煉化思路。你用天音壺控制涌動的起伏,然后你將蝶靈,還有你說的這個鑰匙,將它們都納入你控制中的涌動的節奏之中,等它們達到一致后,伱開始驅動蝶靈去控制鑰匙。溫故應說,你用的是寄生的手段。寄生我不懂。但我看下來,你依然可以先煉化蝶靈,然后再去控制鑰匙,你為何沒有這么做?”
沒等李川回答,楚掌門又繼續說:“鑰匙中的靈消散后,你沒有及時控制住它,導致差一點就失控。你差一點就失敗了,就一線之隔。如果你先煉化蝶靈,就不會出現失控了。”
于是李川終于知道,他是怎么煉化這兩件裝置的了。
他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楚掌門恨鐵不成鋼,“你怎么會不知道?你拿到《紋經》后,沒有好好研讀嗎?”
“我,我讀不懂啊。”李川揉了下額頭,說:“我,我都是靠猜,靠感覺的,或者突然之間福靈心至,才知道要怎么做。”
“你一直這么稀里糊涂的……是不是什么時候,你整個人都被換了,你都不知道?”楚掌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