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前吧,那時天虞門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許多前輩都在差不多時間飛升了,新的一代中,雖然有不少冒頭的,但還不足以支撐宗門,頂尖的戰力就只剩瓊仙人一人。于是瓊仙人一人,便庇護了天虞門兩千兩百多年。”王掌門緩緩敘述著瓊仙人的事跡,說:“所以我一直想要修好她的本命法寶。”
“我會盡力的。”李川說。
“溪泉笛,因它為瓊仙人擋下劫雷,所以它的碎片上也沾染了劫雷的氣息。我曾用它的碎片來感受劫雷,得到許多感悟。”王掌門說著笛子的情況,“我找過許多煉器師,他們說溪泉笛并不難補,但首先要去除的便是上面殘留的劫雷的能量。而我想要保留下來。于是補溪泉笛的事,便一直擱置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李川猶豫了起來。
“你先試試看看。”王掌門說:“距離瓊仙人飛升,已有八九百年了,不急于一時的。溪泉笛是很好的音殺法器,我聽說你已接觸到此道,也許修補溪泉笛的過程中,也能給你一些感悟。”
“我盡力。”李川應了下來。
“好。”王掌門說。
此時李川察覺到了一些異樣。自從他和溫故應進這里,老宮主說了一句話后,便沒有開口了,而楚掌門與江梅更是一句話都沒說,一直是王掌門在說話。
不會是他們又吵起來了吧?
李川剛這樣想著,楚掌門便出聲了,他說:“大劫之中,玄門本該避世保全自身,但如今我們卻在一個個主動入劫,也不知道此次大劫過后,還能有多少人活下來。”
李川剛想說什么,溫故應按住了他的肩膀,接著他聽溫故應說:“劫起劫落,皆有定數,就算此次玄門如三萬年前那般,幾乎死盡了,那……那也總還會有新的玄門起來的。”
楚掌門說:“我總想要保全一些什么。”
老宮主說:“又沒讓你玄岳門吃虧,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吵起來了。
王掌門再次打起圓場來說:“行了行了,都已經商議定了,就按著章程來吧。”他對溫故應和李川說:“就差不多這些,你們有事先去忙吧。”
李川立刻站起身說:“好的,我先走了,我去看看無空他們。”
“我和你一起去。”溫故應說。
“我也去。”江梅說。
之后三人向三位掌門告辭后,便走了出去。
走過索橋后,李川問江梅:“江道長,剛才三位掌門,是不是又吵起來了。”
“沒錯,”江梅苦著臉承認了,說:“老宮主在想,怎么對付翁仙。但楚掌門則覺得,我們對于翁仙的推測,未必就是對的,所以就……”
“老宮主覺得玄門能對付翁仙?”李川十分訝異。
江梅說:“老宮主覺得有一絲的可能。”
“具體呢?”李川追問。
江梅看向溫故應。
溫故應說:“翁仙也許能在短時間替代天道,但那一瞬間,天道是站在他的對立面的,并且他一定也要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在那一瞬,我們也許有機會去打敗他。”
“可他在上界,我們怎么打敗他?”李川問。
“因為他替代天道時,必然需要抽取這世間的所有靈脈中的靈力,他一定現身天柱收攏散落于各處的靈脈。那就是我們的機會。”溫故應說,“按老宮主的想法來的話,整個玄門的底蘊全出,楚掌門便覺得這與玄門盡毀的結果相比,也沒太大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