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中,老宮主望著小鏡湖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怎么了?”王掌門問。
老宮主收回了視線,說:“沒什么,年輕人胡鬧。”
“你要不要考慮,給你們這一宮,再收幾個弟子?”王掌門問。
“就這樣吧。”老宮主顯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說:“再過幾年,等小谷出來,這些事我就不管了。”
王掌門點點頭,不再多問。
……
李川打了個噴嚏,才從恍神中清醒過來,接著便看到溫故應踏著湖面,走到他面前。
溫故應說:“多謝李兄。”
“我,我做了什么?”李川剛問完,就看到溫故應吐出了一口黑血來,他一下慌了起來,“溫道長,你沒事吧?江道長,溫道長吐血了,快找老宮主……”
“沒事。”溫故應說著,捂住了嘴,接著又吐了一口。
這都撐不住了。
“你別硬撐……”李川說。
“沒事,真沒事,是好事,”溫故應連忙說,他語速快了起來,“真沒事,就是我要去療傷了,你去京城,我就不送你了,到時候我們云橋鄉見吧。”
“好好好,你快去療傷吧。”李川說。
溫故應笑了下,“走了。”
話音剛落,人就走了。
這個時候李川才反應過來,溫故應說要去療傷,意思就是他已經消化了那杯怡神香。
那應該是沒事了,李川往江梅的方向看了一眼,江道長還在兢兢業業的熬著藥,看來是真沒事。
李川揉了揉眉頭,接著便向江梅走去。
鞋褲還有下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又重又冷。
四神宮也不是很安全,還得時時刻刻把那斗篷穿身上。
李川一邊腹誹著,一邊走到江梅身邊坐下,正要將衣服擰一下的時候,江梅抬了抬手,衣服便完全干爽了。
“多謝。”李川說著向鍋中看去,鍋中的材料已經全部融化了,變成了鍋底的深色粘稠的物質。
不好吃了啊。
此時江梅卻拿出了一個玉瓶來,他拿起鍋,微微傾斜,將那粘稠的藥汁都倒入玉瓶中,然后遞給李川,說:“你每天倒一指甲蓋大小出來,就夠了,”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說:“然后用熱水化開,直接喝就可以了。”
“行。”李川接過了玉瓶,收好后,他問:“剛才到底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江梅問。
“我就是嘗試著將湖水構筑成劍陣的結構,其實也沒完全成功,有些地方我感覺位置不太對,還要調整下,不過應該有六七成像了。”李川倒是很清楚他做了什么,說:“后來我控制不住了,我就想放開控制,我想著放開后,湖水歸于湖水,最多可能翻幾個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