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羽族領地,羽族長見到他們后,很快便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
安頓下來后,李川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問:“羽族長,羽族在蒼梧之野的天空中飛翔的時候,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
“天空啊。”羽族長向窗外看去,許久他收回視線,問:“溫道長,要是一直往上飛,一直往上,是不是便能夠到達仙界了?”
他說:“我聽說在上古的時候,只要攀上天柱,翻越螽山,便能登仙。那飛到天空的最高處,再不斷的往上飛,是不是也能到達仙界?”
“不知。”溫故應說。
羽族長說:“大部分羽族覺醒的血脈能力,都是馭風。所以我們能飛得很高,我能夠感覺到,有一個更高的地方在等待著我們,但怎么都飛不過去,像是被無形的墻阻隔了一般,怎么飛都無法到達。”
他喝了口茶,問:“天空怎么了?你們不是一直在深入地下?”
溫故應說:“可能整個蒼梧之野,天上地下,都有問題吧。”
“什么問題?”羽族長問。
溫故應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等到明天,進入秘境后,可能就知道了。”
于是羽族長不再多問,說:“那你們休息吧。”
“你去忙。”李川說。
羽族長離開后,溫故應走到窗邊,凝望了一會兒天空。
“溫師兄,你發現什么嗎?”許久后,公二忍不住開口問。
“沒有。”溫故應否認了,“我在想別的事。”
“什么事?”李川問。
“關于神俠廟,當初我們有幾個猜測,你記不記得了?”溫故應問。
李川想了想,毫無頭緒,他問:“什么猜測?”
“神俠廟逆行而上,涉及到了古仙和真仙的力量。”溫故應說。
李川想了起來,說:“香火神道,還有輪回道?”
“沒錯,”溫故應點頭,“霜葉門的修行,與香火神道有相似之處,而半妖的輪回,是獨立在輪回道外的,雖不完整,但確實十幾萬年前至今,半妖這個物種,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池鱗的三個分身,一個沉睡在幽曦谷,一個我猜測是已經去到仙界,還有一個,他能夠十幾萬年里,還行走在這個世界,也許他便是借用了半妖輪回的力量。”
“即便是修士,不飛升的話,想要活上上萬年,也是不太可能的。”
李川聽明白了溫故應說的最后一句話,他問:“他依靠半妖輪回的話,就是說,他也是一個半妖?”
“這倒未必。”溫故應說。
“那是什么?”李川問。
溫故應說:“十幾萬年中,他能夠清醒地在世間行走的時間,也許并不多。兩個條件,一個是通過輪回獲得一次新的生命,另一個則是找回最初的記憶。就算池鱗在幽曦谷有所安排,要達到這兩個條件,也不容易。而且,半妖輪回并不完整。”
“我甚至懷疑,霜葉門之后,我們找不到他,便是因為他已經重入輪回了。”
“可能吧。”李川說。
溫故應說:“當時玄門追殺霜葉門人,最想要殺的便是那半妖女子,以及最初的那幾個霜葉門人,包括那個老者。至于其他人,其他人基本都出自于玄門,若不是云逸仙人緊逼,玄門并不想將他們斬殺殆盡。”
“章姨躲在了神俠島。”勞笑開說,表情隱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