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后,李川又停了下來說:“停一下。”
往前走了十步后,幾人討論了起來,靈師與羽塵都說沒有見過,溫故應說他沒有注意到他來過這里,李長老說他們與窺視者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李川聽著他們說話,心中涌起了一種怪異之感。
在聽到溫故應說:“繼續走吧。”的時候,一句話從李川口中脫口而出:“我們停了幾次了”
說出這句話后,李川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溫故應,祝青云,李長老,靈師和羽塵都看著他。
“剛才的討論,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李川整理了下思緒說:“我們可能中了幻術,也可能我們就走在幻境之中。”他停了下,說:“不能這樣重復下去了,會被困死在這里的。”
他看著站在他四周的五個人,想起了秘境中發生的事來。
還是只有他陷入了幻境中他們都不是真人,而是幻象
李川將天音壺拿在了手中,打算擦響的時候,溫故應出聲了,說:“繼續走吧。”
又是這句話。
李川心中輕嘆一聲,果然不是真人
拇指輕動,壺音響起。
李川聽到溫故應嘆息了一聲。
溫故應拔出劍來,劍柄上的寶石光照亮了漆黑的隧道,劍鋒指向著那半圓形的塌陷之處刺去。
“李兄,保持壺音。”溫故應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判斷錯了李川反應了過來,他保持著壺音,并借著劍光凝神,進入了玄奧的狀態之中。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消解了,真實的情景顯露了出來。在地面,兩邊和頂部的石壁上,都有著大大小小不一的半圓形的塌陷。
李川意識到,溫故應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沒有說破,而是將計就計的繼續往前走。
天齊劍刺入塌陷之中,深紅色的黏膩的血從中濺出,與紅色的劍光纏繞在了一起。很快,劍光將血水都絞殺了,半圓的塌陷向下崩塌,劍光追著向下,甬道中傳來了激烈的碰撞聲,轟鳴聲。
李川保持著壺音。他該怎么做除了保持壺音外,他還能夠做什么彌補什么要冷靜,他必須冷靜下來。保持壺音,保持觀察,不能再輕舉妄動。
血從一個個塌陷之中流出,地上的血水向著他們站立的地方匯聚而來,隧道的前后,也都淅淅瀝瀝落著血水。
劍光再次亮起,一道道劍氣擋住了血水。
“往這里。李長老,斷后。”溫故應說完,便躍入了剛剛被他打開的甬道。
“我帶你。”祝青云抓住了李川拿著蝶靈的右手手腕,帶著他往甬道中跳。
“你專心擦響壺音。”祝青云說。
他們在下落。
李川無法分神,他點點頭,竭力的保持著壺音。
羽塵,靈師,還有李長老都跟著跳了進去。
李川感覺到他落在了一個很柔軟的東西上,他來不及去看那是什么,便又聽到了祝青云的聲音,“你繼續擦響壺音,我牽著你走。”
她還抓著他的手腕。
李川一直保持著在玄奧的狀態之中,他的視野被晃動的,變幻的點與橫填滿了,它們不斷的分散聚攏,一陣一陣的起伏,變化著結構。他分析著這些點與橫,試圖從中找出某種規律來,他太過專注,以至于腦子也因此而發暈。
他在眩暈之中,被祝青云牽著往前走,他不用思考,跟著她輕盈的往前走,點與橫的變化逐漸穩定下來,只有祝青云的背影還在他眼前不斷的晃動。
“李長老,指路。”溫故應說。
“正南。”李長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