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應爬出來了?
李川心中猜測著,接著便看到散開的晨霧中,一人踏空而立。人與劍染著朝霞。
溫故應手腕一動,紅色的劍芒掠過海面,劍光與日光相撞,劍芒如鋒,竟似鑿開了海天相交處的紅日,光與水翻滾著,化作碎屑,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李川連忙往后退去,還是被水珠砸了一頭一臉。
抹了下臉后,便看到溫故應向他走來。
“喲,又出土了啊?”李川陰陽怪氣地說。
“還行,你如何?”溫故應問。
“也還行吧。”李川說。
“找到進去的方法了?”溫故應問。
“沒有,稍微有點眉目……試試看吧。”李川停了停,問:“什么時候過去?”
“現在就不錯,你覺得呢?”溫故應說。
“就這么過去?”李川問。
“也行。”溫故應向小島深處看去,同時問道:“你打算怎么試?”
“把你寄生到落霞秘境中。”李川說。
溫故應愣了下,緩緩轉回頭來,問:“你認真的?”
“確實想過。”李川說。
溫故應松了口氣,說:“我就知道,李兄你總有出人意料的奇思妙想。”
“試試看?”李川問。
“有保守點的方法嗎?我這剛出土的老古董,經不得折騰。”溫故應說。
“那就,我們一邊往里走,我一邊拆,可能走著走著就進去了,也可能走到一半,就拆不動了。反正拆到哪是哪吧。”李川沒啥信心。
“也行,還有呢?”溫故應問。
“用勞大夫的法器。”李川說。
“他也去嗎?”溫故應問。
“我用,他用,你決定吧。”李川又拿出菩提珠來,說:“現在這串菩提珠,已經很接近完滿狀態了,而且……每顆珠子中,似乎都多了些東西,可能是法術吧,我分辨不出來。”
“給我看下。”溫故應說。
李川便將菩提珠遞向他。溫故應接過后,認真體悟了一番,說:“我也分辨不出來。看它和原本的菩提珠,除了樣子一樣,已經完全不同了。你還能用它嗎?”
“我覺得是還能,”李川看著菩提珠,說:“沒試過,但是……我補過的法寶,我都覺得和我有一種聯系在。”
“你能讓它認你為主嗎?”溫故應問。
“不行。”李川說。
“試試看?”溫故應沒放棄。
“真不行,我這幾日,認真看過的。它不是在回溯,而是在歸一。”李川將小老鼠的發現向溫故應復述了一遍,后說:“或者我們晚兩天過去,等它完全歸一了,我可能能從里面,找到些線索。”
“先試試進秘境吧。”溫故應堅持道。
“行吧。”李川拿回了菩提珠,他向著秘境的方向看去,問:“怎么過去?你帶我飛過去?”
“你忘了我的疊步術了?”
李川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說:“安穩點,飛過去吧。老宮主不是說了,整個九海,都因為落霞秘境,在不停的變動……”
“我在地下療傷的時候想的,用疊步術,借心淵的氣息,說不定能消融秘境的壁障,走到秘境中去。”溫故應說。
“那你自己試。”李川說。
“我改進了一下,你放心,沒事的。”溫故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