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慶東這次置辦的家具是他大哥幫忙打的,他早有換房的計劃,所以家具早早就做上了。用的都是實木,漆也是好漆。
做好的家具原本都放在老家,由林皎他爸保管。因為今天要把家具搬到新房,林慶東一大早就安排了車回老家,好把家具都運過來,這時候車已經在返回城里的路上了。
正是秋收時節,林皎他爸忙得很,今天他不會跟過來。等正式搬家的時候他再過來一趟,這次押車回來的人是林慶東他三弟林慶南。
姚玉蘭和林慶東兩人上了二號樓三樓,這一層有三戶人家,他家在東側。
到了自家門口,姚玉蘭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看到一個黑色的小土狗蹲在他家門口,正仰著頭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們夫妻倆。
林慶東本人很喜歡狗,也想過養一個,可姚玉蘭是干凈人,怕狗掉毛不好收拾,這狗就一直沒養成。
所以他一看那小黑狗,就喜歡上了,蹲下去就去捋狗頭,摸了幾把,他驚喜地說“這四個爪子還是白的,挺好看。”
那狗也不認生,仰頭瞇著眼睛任他擼,看上去還挺舒服的。
姚玉蘭看這小狗身上很干凈,長得肉乎乎的,脖子上還掛著銀色的小鈴鐺,就說“這應該是有主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林慶東自然也不知道,他摸了一會兒,過了手癮,想著林慶南他們馬上就要到了,只好放開了小狗,打開門準備迎接他三弟林慶南一行人。
那狗也不走,往旁邊挪了挪,繼續蹲在門口看,要不是家里現在什么吃的都沒有,林慶東非得給這狗安排點吃的不可。
林慶南他們很快就到了,他帶來的都是廠子里的青壯年人,這些人到了之后就互相配合著把家具往樓上抬。
家具快要搬完的時候,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林慶東向外看了幾眼,沒看著,也就放棄了。
這個時間點,羅昭已經把五個文件袋擺在了林落面前的桌面上。
“這五個案子,我懷疑是一伙人做的。目前為止,我認為做案人有可能是兩個人,一個負責望風,另一個負責盜竊,他們可能還有負責銷臟的人。”
“盜竊途徑主要是從水管或防盜窗爬樓,通過窗戶進入居民家中。像這種情況,負責入戶的人一般身形較瘦,身手靈活。”
說話間他已打開了一個文件袋,從里面取出一張窗戶照片,指著窗戶被撬開的位置說“幾個案子撬窗用的工具、撬窗部位還有痕跡有極高的相似度。而同一作案人一般都有他的習慣和慣用的工具,再結合其它因素,我覺得這幾個案子有可能是一伙人所為,撬窗的人應該是左利手。”
林落觀察著圖片上窗戶上的撬痕,認可了羅昭的判斷。
羅昭給她看這些,主要是想讓她了解到案情的基本情況,簡單說過之后,他先讓林落自己翻翻,至于她能看懂多少,羅昭并不知道。反正她已經簽過保密協議,又參與了案件,這些資料她可以看。
林落抬頭問道“五個文件袋我都可以打開看看嗎我是想比較一下,有些圖片放在一起比對,可能會更為直觀。”
羅昭自然不會反對,還把桌面上其他的東西清走,給她騰出地方來。
第一個文件袋里裝的是發生在新匯路一個小區五樓的案子,小區業主丟失物品的總價值達四萬多元,這個案值在這時候算是大案子了。失主是輕工局的一位科長,自從報案后,他一有空就會來刑警隊詢問進展,雖然他沒有通過自己的關系網給警方施壓,他這一趟又一趟地來,警方的壓力仍然不小。
林落觀察著窗戶上的痕跡,看了一會兒,便放下了,又從中挑到了一張圖,那張圖是失主家樓下背陰面的地面拍的,樓下種了花草,所以那一片是地面是土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