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招不就破案嗎大家伙玩命干不就成了”羅昭說,他可不想讓古波知道林落的事。
他知道古波這人臉皮厚,心眼多,萬一讓他知道林落這個秘密武器,這家伙說不定會動心思要把林落撬走。
林落的事他也知道瞞不了太長時間,但至少在分局給林落下正式聘書之前,他不打算讓古波知道那么多。
古波也干了這么多年刑警,在察言觀色上絕對不比羅昭差。他感到羅昭這邊肯定有貓膩,就抱起雙臂,繞著羅昭看了一圈,說“看不出來,你啥時候還長本事了”
“說實話,咱倆都在江寧這地方干了這么長時間,我能不知道你這里邊要沒點什么事,就憑你,能一下子破這么多大案”
“我怎么就不行了”羅昭心里有點發虛,但還是矢口否認。
古波呲笑一聲,說“不對,肯定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話,你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破這么多大案。這太夸張了,你們南塔分局半個來月的破案量,比咱們全市其他區縣加起來的破案量還多,這可能嗎”
羅昭見他不信,便說“怎么就不可能”
見他仍嘴硬,古波就道“行,你厲害是吧那你幫我分析分析,我那邊新出的一個案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羅昭都被他架起來了,這時候就算不想答應都不行。不答應就證明他沒那么大的本事。
他只好說“行啊,那你說吧,我聽聽看。”
古波就說“我那邊電纜廠宿舍上星期剛死了一個人,是廠子里的工人,男,25歲。尸體被發現時身上沒穿衣服,跪在下鋪上。死因初步定為窒息,脖子上掛著麻繩,麻繩上端掛在鐵架子床上鋪的欄桿上。”
羅昭認真的聽著,腦子里已經開始推演起各種可能。
這個案子確實讓古波摸不著頭緒,目前階段并沒有找到他殺的證據,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他就繼續道“死者住的宿舍,門窗都是木制的,上面都有鐵制的插銷,一旦插上,從外面無法打開,只能從里面開。而死者獨自死在宿舍時,不管是門還是窗戶,上面的插銷都是插著的。”
“他的舍友晚上回宿舍,敲門敲了好久也沒人開門,把門撞開后發現死者已死亡。”
羅昭略一思索,問道“解剖了嗎有沒有中毒可能”
古波搖頭“解剖了,也做了毒理實驗,常見的毒都做了檢測,目前沒有發現任何中毒跡象,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羅昭對此表示認可,有些毒比較少見,如果沒有線索揭示這種可能,有時候就會檢測不到。
門窗緊閉死者死時身無寸履脖子上掛著繩子,種種條件合起來,讓羅昭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自殺的話,正常情況下至少要把衣服穿好吧,誰會希望自己死后不著寸履地暴露在人前呢要是再找不到他殺證據,那這個可能性就更大了。
這類死法雖然有些荒誕,但他以前還真辦過這樣的案子,最后還是鞠法醫給出了答案。
想到這兒,他就說“死者死的時候,是什么表情看上去是不是挺快樂或者挺享受的”
他這么一說,古波也想到了什么,說“還真是那表情,你說這死者是不是想找刺激,學那些錄像里的東西,結果把自己玩死了”
這年頭街上經常有賣碟片的人跟警察打游擊戰,那些碟片什么內容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他們不敢賣的,想買太容易了。
倆人干刑警時間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都知道不少,倒也不以為奇。古波經羅昭這一提醒,就猜出來,這個死者可能是為了追求窒息時的快感,自己用繩子吊在上鋪欄桿上,結果可能是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