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便露出幾分笑意,說“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說不定哪天就要求你幫忙了。”
姚玉蘭在旁邊暗暗打量著路寒川,腦子里冒起了一個想法,那件黑色外套,是不是這小伙子的
她心里雖這么想,嘴里卻客氣地道“小路,這點小事兒就不用客氣了,哪天你外公要是不舒服,要上醫院什么的,盡管跟我和你叔叔說。”
路寒川沖著林落母女倆抱了抱拳,以示感謝。林落笑了下,說“別客氣了,趕緊去買藥吧,我跟我媽先回去了。”
說著,她便拉著姚玉蘭下了臺階。
姚玉蘭回房間門后,什么都沒問,默默地看著女兒拿著個坐墊去了衛生間門,沒過多久,那座墊上的血就被林落洗干凈了。
林落睡了一覺,就好了不少,第二天照常去上學。
接下來的幾天,羅昭沒跟她聯系,她并沒想太多,但她卻不知道,羅昭最近一直在找關系,試圖跟東川醫科大學的校領導搭上關系。
經過幾次努力,還真讓他認識了一位副校長,由中間門人介紹,他還和這位副校長見了一面。
見面后,羅昭先詢問了學校來年的招生計劃,那位副校長雖然沒有透露詳細情況,卻一臉為難地表示,他們法醫學院暫時沒有招生女生的計劃。這事其實還沒定下來,但他個人覺得,應該沒有改變的可能。
就算羅昭把林落的情況說了,那副校長也只略微表示出幾分驚訝,并稱贊這位女生確實優秀,但他看上去卻并沒有被這件事所打動,這讓羅昭也有些無奈。
這位校長屬于正廳級,而他這個刑警大隊隊長在南塔區算是個人物,卻只是個科級。其實挺明顯的,人家對他說的話并不太重視。
他的專業讓他很清楚林落很優秀,可這些事對這位副校長來說,并不足以讓他因為這件事,而試圖去改變整個招生計劃。
羅昭無功而返,當然不會跟林落提起這件事。
除了這件事,這星期他其實還和古波手下的人在輪班陪著路寒川執行著釣魚計劃。
周五傍晚,羅昭穿上休閑裝,假扮成小區居民,在一個小賣店門口看人下象棋打撲克。
十點多鐘,小賣店里的人還沒散盡,羅昭并沒有觀察到可疑的人在周圍出沒。他覺得,或許今天還得像前幾天一樣,無功而返。但沒到撤離的時間門,他還不能走。
十點半左右,路寒川提著幾盒打包的飯菜和一箱啤酒,慢悠悠地從巷子口晃進小區。他現在的穿著打扮比平時要潮不少,頭發再次用啫喱水做了定型,看上去挺時髦的。他一邊走一邊抽煙,吐出煙灰時,不經意地往身后看了幾眼。
他已經連續幾天這么辦了,衣服經常換,但發型不變,每次要帶的酒也都不少。就算是路人看見了,也會認為這小伙子是個好酒的。
看著路寒川晃進單元門口,羅昭注意到了路寒川的手勢。那手勢是他們事先定下來的,意思是后邊有人跟蹤。
羅昭心神一振,多日的無聊一掃而光,他迅速用手機給手下人下達了小心戒備的指令,仍在小賣店里待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煙。
有個老大爺看他在這兒待的時間門長了,一直沒走,便回頭問他“小伙子,咱們這些人歲數大了,回家也睡不著,你年紀輕輕的,怎么還不回去”
羅昭笑了下,說“跟我媳婦吵架了,不敢回去。再等一會兒吧,等她氣消了再說。”
大爺善意地道“你大爺我年輕時跟媳婦打架也這樣,回頭哄哄就好了。”
周圍幾個上了年紀的人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對羅昭的態度也熱情了些。
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