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川沒什么表情地道“只是腿傷,談不上安危。就是不干這個工作,照樣有受傷的可能。辭職是不可能的事。你跟我爸還年輕,再干二三十年我看沒問題。實在不行,就再拼一胎。反正你倆也沒公職,又交得起罰款,怕什么”
郭文雅被兒子嗆了這一句,無奈地道“我跟你爸當時就是開個玩笑,氣氣你,你還記住了”
“生什么二胎不可能的事。”
路寒川也就是說說氣話,他也知道,他父母管著那么大的公司,其實壓力不小。但他現在真的更想做緝私這個工作,這時候就回公司,實在非他所愿。
他就道“公司那邊,還好吧”
郭文雅想了下,道“也沒啥大事,就是兩個月前,公司投標市政府一個項目的時候,失敗了。”
“投標失敗這種事,其實也正常。有些標,其實早就內定了,其他人都是陪跑的。但是那一次,我跟你爸認為不是那樣。”
“怎么說”路寒川問道。
郭文雅也沒打算瞞著他,她知道這個兒子雖然沒管著公司的事,但他也挺有主意的,有些事跟他商量商量也好。
她就道“我跟你爸懷疑,公司可能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的級別還不低。”
“因為中標的那家公司,它的資料有很多方面跟我們的相仿,而且中標價格只比我們低一點點。你也明白,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我們現在有幾個懷疑的人選,但這些人,大都是公司元老。如果沒有確定證據,我們不能輕易動的,不然會引起老員工的動蕩。”
“媽,那你有什么想法”路寒川問道。
郭文雅盯著路寒川看了幾眼,看得路寒川直發毛“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她笑了下,這時病房里只有他們母子倆,她便問道“上次你表哥郭無憂回去跟我說,他在涼城保平縣看到你開車帶一個小姑娘外出。那小姑娘是不是今天來的小林。我聽你表哥的形容,覺得挺像的。”
“你跟她,真的只是共事的關系”
路寒川怔了一下,道“無憂,我沒看著過他啊這個大嘴巴又亂說什么”
見郭文雅不吱聲,他只好解釋道“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小林上高三,還沒成年,哪有這些事。”
“上回去保平縣的事確實有,她跟羅隊去那邊處理一個案子。當時羅隊需要在保平多待幾天,剛好我辦完事路過那地方,羅隊就讓我幫忙把小林帶回江寧,就這回事。”
郭文雅沒再多問,心想或許郭無憂真的是亂猜的,小姑娘確實還小著呢。
她便轉回正題,跟路寒川說“小川,你跟這小姑娘應該挺熟的,她在足跡鑒定和指紋鑒定上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很強”
路寒川知道他媽不是個無聊的人,她問的問題,一般都是有用意的。
他就道“是真的,并不夸張,你問這個干什么”
郭文雅見兒子也為林落背書,對她的能力便不再懷疑,她就道“今年底或明年初,我們公司還要參與一次投標。媽擔心類似的事會再度重演。”
“所以我想著,設一個局,看這個內鬼會不會爆出來。到時候,有可能需要一個指紋鑒定方面的高手,幫我們盡可能多的鎖定證據,把這個人抓出來。”
“你覺得,這事兒找小林幫忙,合適嗎我們那邊警方的人,我們不打算驚動。因為我們也不確定,內鬼到底是誰,他會不會提前得到消息要用人的話,肯定還是請外援更好。”
路寒川遲疑地道“如果你要找這樣的人,小林肯定比別人更勝任。但我不確定她愿不愿意插手我們家這個事。如果她同意了,那這個薪酬,肯定要給的,我覺得可以參考請律師的費用來算。”
他們家請律師都是按百分比來算的,像投標這種事,涉及的項目少則上千萬,多則上億,就算只是百分之一,這個錢數也相當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