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毅在再次見到一位倒地的老人被紅衛兵踩踏后,眼里的寒意更重,直接給大兒子下了命令。
朱英華兩兄弟是軍人子弟,上的是軍區子弟學校,在學校里平時除了上課,還會有專門的體能訓練課程,完全是軍事化教學。
朱正毅的命令一下,朱英華出于本能,直接就立正站好,接受命令,“是。”
他的回答剛出口,朱正毅已經竄出去十幾米。
只留給兄弟倆一個高大、帥氣,又充滿了正義的后背。
那么挺拔,那么高大,像山一樣讓人安心。
朱英華接了命令,那就是軍人,軍人是一定要完成任務的,忍著不耐,他低頭看向從出生起,就跟自己爭爸爸的朱英盛。
朱英盛此時也抬頭看向身邊的大哥。
從出生到現在,兄弟倆從來沒和氣過,他對朱英華有提防,也有不認可。
兄弟倆的眼神對在一起時,各自的表情與眼神都是嫌棄。
赤裸裸的。
還沒有學會城府的孩子一點都沒有隱瞞自己的喜好。
“站好別動,我不想拉你的手。”朱英華率先開口。
“你離我遠點,別踢我就好。”朱英盛嘴里哼了一聲,主動離朱英華更遠一點,他才不想要對方照顧,他都七歲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兄弟倆嫌棄的眼神交纏幾秒,同時移開看向朱正毅。
現場這時候去攙扶倒地的老人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朱正毅不是醫生,在不知道傷情如何的情況下,最好是別隨意搬動。
因為這些老人可能斷了腿,也有可能傷了內腑。
他此時要做的是阻止。
阻止紅衛兵引起的騷亂。
朱正毅帶得有槍,可此時不是執行任務,槍是不能隨便用的,唯一能用的是拳頭。
迎著一個,他一拳揮了過去。
亂糟糟的,形勢又急迫,在辦法講道理時,那就先把人撂倒。
追人的很多,他們不是從進站口進入月臺的,而是從遠處的鐵路線追著人跑到了月臺上,才造成了這意外的一出。
紅衛兵從運動開始,經過一年的發酵,氣焰達到了頂點。
從來沒有人敢跟他們對著干,因為只要隨便扣上一頂帽子,他們就可以肆意打壓他們看不慣的人,可以把別人家打了,砸了,還不犯法。
所以當第一個被撂倒,不僅是這群氣勢洶洶的驚了,就連現場的百姓也驚了。
好似被按下了停止鍵,逃跑的人不再跑,追人的也不再追,而是都直愣愣地看著朱正毅。
“我是xxx部隊的朱正毅,這是我的證件,我不管你們在干什么,現在立刻、馬上停止,因為你們的原因,造成現場大量老人受傷,老人需要醫生,需要治療,不能出人命。”
朱正毅見自己的雷霆出手鎮住了,第一時間就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向眾人展示。
也是在提醒,抓人可以,但不能出人命,出了人命,就算是一樣也是要受到法律的嚴懲,因為老人不是他們的目標。
領頭的叫做孫愛國,被朱正毅撂倒的叫做田小軍。
兩人關系非常好,是表兄弟。
如果被撂倒的不是田小軍,孫愛國顧忌朱正毅的軍人身份,也怕現場有人死亡,可能會停手,但倒下的是關系親密的表弟,要抓的人在這會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無功的他早就被身份的加持自信心膨脹無比。
轉頭看了一眼月臺上的情況,面對跳出來跟他們作為的朱正毅,那是恨得牙癢癢,對著自己人一揮手,怒道“這小子跟傅恒是一伙的,他手里的軍人證件也是假的,把人抓起來。”
眾口鑠金,他們人多,只要都作證朱正毅故意打掩護放跑了他們要抓的,就算對方是軍人又如何,他們上面又不是沒有沖進軍方高層人員家里打砸過人。
孫愛國早就想干一票大的,讓滬市高層看看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