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實情況他根本就不知道孫愛國是誰,也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抓傅恒。
“同志,根據國家法律規定,在人民生命面前,任何人都要以人民生命為重,孫愛國一行人在朱正毅同志明確阻止時不僅沒有停下踩踏的步伐,甚至還給朱正毅同志亂扣罪名,最后造成兩名兒童跌落鐵軌,造成差點傷亡的事故,這都是證據確鑿的罪行,與抓捕什么人員無關。”
周衛軍不卑不亢反駁袁興國的話。
袁興國特別生氣。
他是工廠保衛科的人員出身,對于法律上的事根本就不懂。
但也知道周衛軍沒有危言聳聽。
“同志,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可以隨我進門,我給你看看孫愛國等人招供的供詞,還有,我得提醒你一點,傅恒不是,孫愛國已經招了,他們就是看傅恒不順眼,給人亂扣的帽子。”
周衛軍看向袁興國的目光很深邃,帶著壓迫的力道。
剛剛對方的話他可是聽清了,如果紅衛兵抓捕傅恒是袁興國的指示,那么只要孫愛國的罪名成立,袁興國也跑不掉。
袁興國是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如此。
跨進公安局門口的腿怎么都挪不動了,他怕自己進門后就再也出不來。
因為這里的公安局隸屬于滬市警備區。
是軍方管轄。
進退兩難的袁興國臉色開始發紅,他找不到能反駁周衛軍的點,也忌憚軍方,更重要一點,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你胡說,我們查過,傅恒就是,你不能張口就為對方洗白,這是錯誤的思想,是包庇罪,是站在人民的反對面。”
紅衛兵最擅長什么,當然是羅織罪名亂扣帽子。
袁興國在察覺到危險后,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就按照他們平時搞破壞時的那一套胡攪蠻纏起來。
周衛軍的臉沉了下來。
他們可是軍方,在人證、物證,證據確鑿的前提下,可不怕紅衛兵,直接一揮手,對身后的公安說道“把人全部抓起來。”
早有準備的公安人員立刻舉著槍沖了過來。
面對槍,紅衛兵就算再囂張,也是打心眼里害怕,因為這時期的公安在證據確鑿下,有權當場打死反抗抓捕人員。
火車站公安局這邊雷厲風行辦事,朱正毅一行人也到了軍區家屬院。
王蔓云有朱正毅作保,衛門在檢查后直接放行。
吉普車開進了家屬區。
“老朱,時間還早,我先送你們回家,到家看看還缺什么,讓老陳馬上辦置。”胡德興一邊把車往朱正毅新家開去,一邊說話。
因為調動得急,朱正毅并沒有報道后才選房子,而是讓胡德興與陳向東代勞。
都是關系非常鐵的戰友,他相信兩人一定會給自己安排妥當。
“老朱,原本是想給你拿樓房的,結果樓房那邊沒什么好樓層與朝向,我就做主給你選了老樓,別嫌棄老樓,這樓雖然有年頭,外觀看著老舊一些,但收拾收拾,比住樓房還舒服。”
陳向東見說到房子,主動開口。
他是后勤部的,住房分配由他管,絕對不會虧了兄弟。
“老陳,我相信你的眼光。”朱正毅無所謂住樓房還是住老樓,只要有安身立命的落腳點,就算是條件差點都無所謂。
“老胡,老陳絕對沒有坑你,我跟你說,老樓最讓人喜歡的一點就是家里有獨立的淋浴房,就是洗澡間。”胡德興樂呵呵的。
他家當初選的就是老樓。
離朱正毅的家不遠,平時很方便兩家竄門。
王蔓云自從上車就沒怎么說話,一是跟眾人都不熟,話題不好展開,二是作為女性,在一車都是男性時,需要適當矜持。
此時聽到胡德興說新家有淋浴,驚喜不已。
穿過來這幾天,讓她最難以接受的就是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