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可是一位神啊
一位神,竟是被攔在了一位非神存在的領域之前。
被帕芙菈借助戴維的傲慢具現而出的庫侖勢壘
一種本該只存在于重原子核外的霸道力量。
戰斗之父迫于身后父神的壓力,瘋了似的傾盡全力轟擊著這層無形壁壘,卻不知道到了這種時刻,父神為什么還不出手。
烏士伽相信能夠闖過神性戰爭那場劫難從萬千戰神的角逐中勝出的父神坦帕斯,絕不可能礙于面子而束手束腳。
祂更像是在忌憚什么
祂到底在忌憚著什么
“祂在忌憚自己于下層位面大打出手,會引來我主阿斯摩蒂爾斯的注視與不喜。”坐在青銅堡壘上觀看兩派神祇爭斗的阿弗納斯大公拜爾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樂呵呵的笑著回答著暗黑魔將們的疑問。
也唯有他這個從一只小小劣魔一步步晉升至如今位置的阿弗納斯大公才知道。
能在那種大角逐中脫穎而出并成為最終贏家的,也許不是最能打的那個,卻絕對是最能茍的那個。
無論是戰神坦帕斯,還是他拜爾,都是這種存在。
也正因為有著相同的經歷,方才知道他們這類存在的局限所在。
那就是守成有余,卻失于銳氣。
這也同樣也是阿斯摩蒂爾斯不是很喜歡他這位新任阿弗納斯大公的原因所在。
像祂們這些存在,更喜歡的,是曾經那遠征無底深淵、曾被他背叛囚禁的前大公扎瑞爾。
亦是如眼前這條紅龍小妞,帕芙菈這樣的銳不可當的存在。
也唯有如此存在,才不至于讓那些大人物們覺得。
這個世界
太過無趣
隨著有些心灰意冷的拜爾將手中酒杯擲出的那一瞬。
風停了,庫侖勢壘消失了,世界仿佛也就此停滯了。
伴隨著戴維傲慢而出那顆中子源的轟擊。
將天空染出第三種顏色的血幕如同一道被徹底點燃的神火,直竄向上,于帕芙菈那握緊的雙爪雙翼中,匯聚成了那把仿佛綿延無際,仿佛就此穿透了物質界、星界、外層界面的阻隔,直沖概念之維域的萬神殿。
“重原核子,
“裂變鏈式,”帕芙菈輕喃著這除了穿越而來的戴維無人能夠理解的詞語句式。
看著這由自己親手促成的一幕,戴維宛如獨自一龍將母親的神國從物質界托舉而起,借由強力直升至天上,發出自靈魂中的自豪與贊揚
“偉哉帕芙菈”
“斬”
帕芙菈于風中的輕聲嘆息,落在諸神耳中,卻是震耳欲聾。
沒有教義。
沒有宣言。
僅以一龍之信仰,一招魔能鏈式斬,力證神格。
恢弘而猩紅的屠神之劍,貫穿了四個維度的界面,劍斬戰神神國。
在這撼神一擊斬來之際,戰斗之父烏士伽已經在第一時間抱緊神軀躲避,即便沒有被正面斬擊,在那一遇魔力就頃刻間鏈式爆炸,不到百萬分之一秒內,就可以使每一滴龍血發生25x1024個原能核發生裂變的毀滅式反應中,在那天崩地裂的可怖一擊中,渾身不住飆射出神力本源,如同一粒塵沙般被吹至無遠弗屆之地域。
也終于坐不住的戰神坦帕斯于神國之前化身,有如擎天巨人般手持神器之盾交迭迎上。
猩紅的魔能鏈式反應當即有如呲中了三棱鏡面的激光般朝著兩側偏斜飆射而去。
而即便是戰神的化身毅然挺立,但所有人都看到,這位強大神力的戰神化身,竟是被帕芙菈這位剛剛點燃神火的一擊之下,被轟的平移出了兩里之遠,手中神器幾近融化。
整個神國原本聳立的千仞孤峰與臺地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從中折斷砸在另一座上,一座接著一座連環倒下。
象征著謀略女士的永久要塞與緋紅之塔轟然崩塌,烏士迦達特之域四分五裂,掠奪者卡瑞茍斯不知所蹤,邊緣海域的浪濤湛湛。
兩側的銳聲戰場和獸人之土更是以那兩道筆直綿延無際的大裂谷分崩離析,無數祈并者的身影有如掀起的煙塵,直接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