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種邪道想法僅僅是在戴維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否了。
瑪德,只能說不愧是出身賽德蓬伽的怪胎,一條就比自個兒大一輩兒的紅龍就差點讓自己翻車當場,純純指望埃菲洛蒙那個老不羞給的玩意兒硬玩快銀快樂曲兒,那純純是作死。
原因也很簡單,這東西又不是什么混沌側類似靈吸怪那種腦控的靈能神器。
更像是一種配合邪鱗狂暴的震懾手段。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原理,卻絕對沒有可能讓一條狂暴母龍自此跟傻子似的伴隨自己左右,成為一名追隨nc。
沒辦法永控,那就只會像彈簧一樣,壓的越狠,反噬越大,有了自家老爹阿蒂利西亞凄慘的前半生作為參照一想到某種慘淡的畫面,頓時就不自禁的打了個尿顫。
甚至這泡尿都帶著些許血色那條母龍為了掙脫自己的摁頭殺,那一記斯巴達之踹險些沒給他腰子一腳干開線咯。
嘶先前進入戰斗狀態還不覺得,等一打完腦子從狂熱的暴怒狀態跌回理性,就只覺身上哪兒哪兒都疼。
自從當年與摩納多那生死一戰,后面在卡特加納山脈與蠻子與精靈的一頓亂戰,乃至巴托地獄血戰突圍,他已經很多年沒受到過這種程度的傷勢了。
只不過以如今高達28的體質再加上再生之石,即便是這樣的傷勢,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甚至都用不上任何恢復法術。
而且一想到此行的戰略目的,他這個逼,就必須得完美的裝下去
一條尚未抵達傳奇天命就已經天下無敵高處不勝寒的紅龍領主。
他就不能表露出任何的軟弱。
因此都懶得看城門要塞內因為他龍息引燃油罐導致的爆炸崩塌,尾巴尖一卷那名傳奇屠龍勇士巴普蒂斯特的腦袋,雙翼便噴涌出耀目的烈焰,宛如一架原地變形起飛的霸天虎,掠過了有些無奈的老矮人一行追隨者的頭頂,再次落回了大競技場觀禮臺的半空。
結果就訝然看到那位盧爾瓦登的年輕國王,竟然只在一名宮廷御衛的陪伴下,似乎專門于此等待著自己。
想到某種更進一步的可能,心中一動,當即咧開嘴角獰笑著開口吐露了半個事實道
“抱歉,我也不想搞成這個樣子的,家里來了一位長輩看望,下手稍微重了點。”
聽到這句話,克林斯曼身后的宮廷御衛長臉上明顯抽了抽,眼神中露出明顯的悲哀之色。
幽暗之炎克里斯托斯。
赤紅災厄帕芙菈。
如今又來個第二赤災,還有那條名叫布麗特妮的傳奇紅龍。
賽德蓬伽,果然名副其實的移動天災。
兩條龍過家家一樣的打斗嬉鬧,就近乎毀掉了王都的半座城區
而這堪稱五色龍笑話般的事實,卻宛如壓在這位盧爾瓦登國王肩上的最后那根稻草。
于是遠遠追出去又飛回來的塔妮婭他們遠遠的就看到這名原本還組織著屠龍軍團的國王竟是在戴維身前單膝跪下,拔出腰間的那把盧爾瓦登的先祖之劍。
在德文塞爾待的那些年月看慣了吟游傳記的塔妮婭滿心以為這名畏罪的國王怕不是想來個當場自戕,為自己的罪責贖罪,同時以自己的性命換取戴維這條惡龍不要繼續屠戮自己的子民時。
就愕然傻眼的看到這名沒有第一時間逃回王宮的國王雙手將那把劍高高捧起,哀聲告饒道
“我,盧爾瓦登國王克林斯曼斯芬托斯阿森西奧,雖知萬死,但,懇求您的一次寬恕為此,我愿將盧爾瓦登一百五十萬民眾,都獻給您”
驟然聽到無恥至如此境界的話語,驟感三觀遭到沖擊的銀龍塔妮婭險些直接從同樣傻眼到忘記拍動雙翼的墨菲勒腦袋上一頭栽下去。
可與塔妮婭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是,若是克林斯曼真的跟她原先揣測的那樣要做一個為萬民赴死的仁君,那戴維二話不說直接一個掃尾如他所愿了。
那樣的國王,于他無用,他也不需要。
反倒是眼前一本正經、眼中沒有絲毫恐懼,唯有一臉平靜的宣稱自己要為盧爾瓦登萬民做帶路黨的說辭,讓戴維生出了些許聊聊的興趣
“噢我為什么要寬恕你我殺了你,你之國民,不依舊是我的戰利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