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滿臉真摯而熱忱的感謝道
“那就好,可多虧了你的及時來臨,那會兒我正面臨一支影武者小隊和三名卓爾主母的聯手暗殺呢,算上這一次,我都欠你好幾條命了呢,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償還這份恩情了呢,薩菲羅斯卿。”
甚至關鍵時刻若不是對方的挺身而出,賽歐魯斯早就因為卓爾對于奇跡之井的謀奪進軍淪陷了也說不定。
眾目睽睽之下,當時的他只能選擇硬挺。
也就強如身為巨龍的他體質爆表,從那種高度下,換做另一名精靈戰職傳奇,說不定摔死當場都有可能。
俱是不自覺的豎起了那對兔子般的長耳朵,心中不由萬千感慨。
尤記得上一次米莉蕥殿下如此模樣的時候,還是因為那名能說會道長相俊逸的煉金術士阿蒂利西亞先生。
只可惜那位煉金術士不爭氣,據說當夜是抱著衣服連夜從城堡狼狽逃出來的,偏偏還被堡壘外喂馬的女仆給撞見了,以至于傳的滿城風雨。
與此同時,身在其中的戴維在與這位白銀大公的交談中,也終于后知后覺的知道這種讓他有些別扭的轉變出在什么問題上了。
五十年前他第一次來到白銀堡壘的時候,還是以一條幼年雛龍的形象出現的,再次前來拜訪,則是以阿蒂利西亞的兒子身份出現的。
這兩個身份,都是對方的晚輩。
而他眼下扮演的這名游蕩者薩菲羅斯,則是一名已經年近兩百的高等精靈。
對方將自己視作了同齡精靈
想通了這點后,戴維頓時念頭通達了起來,索性將自己從原來的身份摘了出去,沒成想卻是越聊越投機,不論他隨口拋出的什么話題,對方都能接上話茬,在不失幽默之余,又有著深刻獨到的見地,讓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戴維也不禁為這位女公爵的博聞強識而感到驚嘆。
只可惜,對方終究是只高等精靈。戴維如此感慨道。
即便是保守派的精靈,那也依舊是精靈。
倘若日后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即將針對德文塞爾發起的行動計劃,多半,也是會仇恨他們的吧
仇恨就仇恨吧,仇恨自己的還少嗎戴維轉眼間又通達了,權當是滿足自家老爹阿蒂利西亞天真的一廂情愿了。
傲慢
畢竟這種事涉種族利益存亡的紛爭,絕不能因為私龍感情牽扯而退讓半分。
放棄了有利的先手,回頭螺旋升天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全家了。
開弓,就沒有回頭箭。
夜幕降臨。
這夜只有他一位賓客的晚宴,在白銀大公殷勤的屢屢推杯換盞之下,戴維破例的喝了不少白銀城堡自釀的紅酒。
以他的體質雖然不至于喝醉,可此刻倚著城堡全開放的露天陽臺,吹著和煦的夜風,聞著鼻尖的屢屢暗香,竟也有些微醺的感覺。
他看著領地內延展至天際線的百年香田,就不禁回想起了五十年前自己還是幼龍時,冒充煉金學徒的身份跑來偷師憤怒合劑煉金配方的日子,莞爾一笑之余,又覺得有些可惜。
一旦全面戰爭開啟,像是眼前這樣可以被視為重要戰略物資的百年香田,多半是要被龍息付之一炬的。
不是隕于他口中,就是其他巨龍的龍息之下。
想到此處,戴維不由開口問道
“米莉蕥,伱對精靈與巨龍之間的戰爭怎么看”
他已經聽到了米莉蕥于身后的腳步聲。
“你這問題讓我不由想起了一位故友,他也曾經問過類似的,對了,他還是一條巨龍,一條銀龍。”
“噢那么你的回答呢”戴維轉過身,看著這位今夜盛裝打扮的有如一朵大號百年香的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