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云皎不在乎她的神色如何,看著子苓,說道“子苓,去拿十文銀子。”
“好。”
林雪蘭頭埋得低低的,她知道駱云皎這話是什么意思。
倒是陳秋月和張荷花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一幕。
“你在這兒快七天了,我們所有人待你如何,我想你其實是知道的。但你竟然毫無原則地誣陷王大夫,就憑這一點,我們醫館是不能留你了。這十文銀子,你拿著,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子苓將銀子塞進她的手里,林雪蘭死死攥著銀子,還是低著頭。
“你走吧,今日到了這種地步,以后,你就與我們醫館再無關聯了。”
說完這話,駱云皎也不看她是不是還一動不動,她有事,沒功夫陪她坐在這兒傷心。
突然,林雪蘭下床,對著駱云皎就跪了下來,“師父,我,我爹娘肯定恨死我了,我沒地方去了,我能不能”
“不能。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我的徒弟了,你趕緊走吧。”
“我,我不敢回去,我要是回去,我爹娘會打死我的。”
“我這兒不是積善堂,留下你,我們醫館怕是”
聽到這話,林雪蘭癱倒在地,無聲地哭了。
過了不知多久,林雪蘭起身,慘白著一張臉走了。
“師父”
張荷花看著她的背影,心有不忍。
“荷花,打住。你是今日沒見到她和她爹娘是怎么算計王大夫和小姐的,如果要不是官差來了,今日的事沒辦法脫身。”
聽到這話,張荷花不再吱聲。
駱云皎沒有抬眼看林雪蘭的背影,今日的事已經讓她徹底失望,就算再善良,她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一次兩次給自己惹禍。
林家父母不是良善,林雪蘭卻依然助紂為虐,以為這樣可以討好他們,殊不知,這只會讓她進入更深的地獄。
“好了,大家各自忙去吧。”
邱伯知道此事,也覺得后怕不已,“孩子,以后招學徒這事,還得要找知根知底的。”
“爺爺,我知道了。”
邱伯知道她是有主見的,提點幾句,此事也算過去了。
少了林雪蘭的醫館,倒是輕松了不少,每個人不用擔心林雪蘭時不時的傷心流淚。
“師父,這些藥材我已經曬干炮制好了。”
駱云皎看了看陳秋月端著的藥材,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二十天能做到這樣,很棒。”
陳秋月喜不自勝,“師父,我能跟您一起給人看診嗎”
看著他滿臉的期待,駱云皎笑著搖頭,“怕是不能,你還沒學習如何把脈呢。”
聽到這話,陳秋月有點沮喪,本來躍躍欲試的興奮之色退了不少。
“原來,我只是學了皮毛。”
駱云皎認同地點點頭,“沒錯,醫術這事博大精深,就連我怕也是學了皮毛。”
說完,駱云皎以為她會被嚇到,沒想到,陳秋月眼里卻閃出興奮的光芒,“太好了,師父,我一定要好好學,我現在對這些太感興趣了,恨不得一下子學完。”
駱云皎滿意地點點頭,“加油。”
“嗯。”